那时候的男孩子的自尊心多强啊,但是许嘉恒任由他们开了他好久的玩笑。
每天放学雷打不动地提着书包在座位上等她一起走。
路菀和他说过,外婆家离得不远,现在还是夏天天也亮到很晚,不会有什么危险。
那个骄傲的少年玩着自己的书包带,把刚染的黄毛甩得高高的:“切,路早早,我才不是要送你回家呢!你家旁边有条老街,我妈喜欢那里的豆腐脑和红豆沙,每天都逼我买回去!”
他们还是被堵了。
那个沙雕校霸嚣张地当着许嘉恒的面对路菀说:“我好喜欢你哦,和我XX吧。”
那是路菀第一次看到许嘉恒打架,他把那个男孩压在墙壁上,招招是不要命的打法。
虽然这件事后来路菀每次想起,都觉得那个沙雕校霸脑子里可能有坑,但是许嘉恒却是因为那件事被捅到了学校,遭到了他爸爸的一顿毒打。
她至今都还记得那个少年趴在课桌上、被她轻轻一碰后背就疼得跳起来的样子。
那样骄傲的、耀眼的、稚气的、勇敢的少年郎啊,曾经给过她全部的好。
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值得我为他倾尽我所有的爱意和付出。
但是最起码时至今日,他值得我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
虽然他曾有过放弃和离开。
但是他曾回过头。
不论是大二那年还是现在,那个骄傲的男孩,都选择了迈出那一步。
所以她愿意用一个机会,来证明,他值得她用她全部的爱来回报他。
如果结果并非如此,那么路菀会毫不犹豫的抛下许嘉恒,再也不回头。
路菀就是这么想的。
“姐姐。”林萧月把脸埋在姐姐的肩头,眼泪控制不住地流:“怎么办,我一想到要离开他,我的心疼得都要死掉了…”
路菀轻轻地顺着她的后背:“没关系的,月月,会过去的。”
李隽是林萧月不能承受的喜欢。
所以,会忘掉的,会变得更好,能够有勇气在那个人回头的时候说一句:“你谁?”
许嘉恒和李隽在医院的走廊上相顾无言。
这位李家家主曾经放在心尖上的私生子,许嘉恒也曾有所耳闻。
李隽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递给许嘉恒一根:“去楼道吧。”
于是两个人一起走进了医院的楼道。
李隽自己点着了烟,看许嘉恒没有动作,给他递了打火机。
许嘉恒没接:“女朋友不让抽,我闻闻就行了。”
李隽笑了一声:“许二公子也会有今天这样妻管严的样子?”
许嘉恒的手里摩挲着烟,笑笑不说话。
李隽的目光飘向窗外,悠远而深邃:“林萧月常说,她姐姐是个很凶悍的女人。”
“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李隽的语气带了几分揶揄:“连许二公子都被管的死死的。”
许嘉恒轻笑了一声,看向李隽的目光却是清明而锐利:“李总倒是不如传闻中不太一样。”
李隽把烟掐灭,眉间的倦意也不再遮掩:“这真真假假的,谁说得清呢?”
有的时候演的久了,就成了真。
那个热情的、善良的、曾给过他毕生的温暖的女孩,他耽误不起了。
李隽走的时候拍拍许嘉恒的肩膀:“许总比我幸运。”
谁说不是呢?
许嘉恒把手里的香烟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去洗手间洗了好几遍手,确认手指上没有沾染上烟味,才走回林萧月的病房。
李隽已经离开。
许嘉恒看着病房的玻璃窗里透出的那个红棕色波浪卷的女人出神。
病房中的林萧月情绪好了一点,只是靠在路菀的肩上不说话。
路菀叮嘱她:“你先在医院住几天观察一下,我陪着你,我下个星期真人秀才进组。”
林萧月的注意力被吸引了一点跑偏:“那个真人秀有谁啊?”
路菀也不知道,之前听说张梦瑶也去,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女人怕是要退出了。
路菀猜的不错。
沈凌轩一上车,许林烟就跟她胡搅蛮缠,沈凌轩马上打电话让停了张梦瑶的全部活动。
听听许林烟声泪俱下地控诉:“呜呜呜呜呜你一定是因为那个女人以前想爬你的床你觉得她很特别!”
“沈凌轩你这个大猪蹄子!”
“呜呜呜呜你放我下车!”
沈凌轩连忙把车门儿童锁锁好防止许林烟犯病。
沈凌轩被她吵得简直没法开车,终于在红绿灯车停的时候把她摁住:“许林烟!老子没看上她老子没瞎!你给我坐好了不然我回去弄死你!”
许林烟哭到打嗝:“你好凶哦!”
沈凌轩:…脑壳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