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水军中突然激射出一支箭矢,方向便是这行边城军驻扎地。
“啊!有敌袭,保护大人。”于夫几人屹立在山头之上,看着那激射而来的箭矢不禁惊呼。
秦蒙默然,箭矢逐渐逼近,他纵身一跳恰好捉住了这支箭矢。
“青山不改,清水长流。”
都城,人满为患的街道上,突然迎来了一支整齐有素的军兵,他们一身冰冷冷的甲胄,从街道的另一边行驶而来,行人纷纷避让。
“那就是大夏的细作吗?”一些人小声说道。
军队中央,还有一辆马车囚牢,囚牢里的人便是程东,此时此刻,他一头发丝乱糟糟的披肩而落,衣衫不整,甚至还染着血迹,迎着人们的目光,程东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双极为惘然的目光。
“他怎么可能是细作?”
“第九区边城军的将军,他可是程家的人啊!”有人小声质疑。
很显然很多人并不相信这荒谬的事实,但面对着这群冰冷冷的军兵,他们却不敢妄驳这样的事情。
逐渐,这行军兵走过了这里,朝着那断头台走去,一张白纸下来,贴在了都城各个角落,一时间引起了一场波澜。
“三天后问斩。”
整个都城都沸腾了,朝楚人,程东出生于某某年月,身居朝楚要职却甘为大夏细作,经过刑部裁决后三天后处斩。
啪
程家老爷子愤怒的将身旁一个花瓶摔碎了,他那深塌下去的眼眸猛然间绽放出精光,站起来挺直了身子,凝望着外面。
程家世代为文,且一脉单传,传承到现在,那书香之名几乎要凋零了,程东的父亲在生下程东后与其妻子双双离去,而程东更是如此,幼时从军,对于文字,几乎不多看一眼。
程家传承到现在,可以说几乎是程家老爷子一个人撑起来的,对于这名聪慧的老人,整个朝楚都给予最高的评价。
“一怒诸侯惧”
这并不是玩笑,当年的淮城一事,便是这名老人硬生生的瓦解了,否则两位皇子闹得更大,朝楚或许在那个时候已经不是朝楚。
“老爷,韩老来了。”一名仆从匆匆忙忙走来。
程老爷子眯起了双眼,一抹冷冽的光芒划过,来者不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然而,这个人不是昭华新,他也不好拒绝。
“老爷子的身子可好?”韩老笑道,拄着拐杖歪歪斜斜的走进来。
一把年纪的他走到这里也是很不容易的,但这句‘老爷子’却让在场的人都惘然了,不明白他口中的老爷子是谁。
程老爷子目光一突,冷漠的盯着韩老而不语。
“你还是那么固执。”韩飞肖也不客气,走过来该坐还是坐了。
“你什么意思?”程老盯着他说道。
韩飞肖蠕动着嘴巴,似乎想解释,他知道程老所说的意思,把程东召唤回来的人是他,而保不住程东的人也是他,甚至在此时此刻,调动边城军前往潍城的还是他。
这一切的计划都离不开韩飞肖的布置,但真相真的是这样吗?
“那些家伙都疯了。”韩飞肖终究没有解释,他知道一切都是徒劳的,今天上门,他只想认认真真的赔罪。
把程东调回来的预期想象并不是这样的,甚至在程东入狱后,他们边城军阀也试图的努力过,只是效果不大,而现在水军们似乎做出了一个谁都想不到的决定。
这个决定比周义城那一战还要令人震惊。
“我只想知道你来这里是什么意思?”程老爷子十分愤怒,与往常的他形象有些不符合,但想到最近所发生的事情,众人也是默然。
“赔罪。”韩飞肖认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