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岩不紧不慢地走到沙发边坐下,脊背一斜,一只腿架在另一只的膝盖上,肘支着沙发扶手,掌根托腮,饶有兴致看着对面二位。
二位衣衫不整,慌里慌张,活像捉奸现场。
老何大概还嫌不乱,扭头指控:“都是邵平,昨天缠了我一夜,最大限度的安定药都镇不住他,也不知道他哪儿来这么大精力。”
邵平气得扣子都扣错了:“才不是我,我明明昏昏沉沉睡得好好的,哪儿有精力大了?你别胡说八道。”
盛西岩勾着唇,好整以暇地看他俩互掐。
两人对骂了足足五分钟,终于觉出不对劲儿了。
“你……你别话说的这么歧义好吗,我……我做事堂堂正正的,什么叫满脑子胡思乱想。”
“没胡思乱想,你昨晚上抱着我又是菲菲,又是萌萌的,亲啊爱啊喊了一圈,是干什么?你别说你叫的是狗名字啊,打死我都不信。”
老何一说完,邵平脸都歪了:“我,我叫出来了?”
老何得意地点点头:“对啊,喊了一晚上呢。”
“可是那……那明明就是,做梦啊?”邵平愣了愣神,猛然一扭头,看向盛西岩,“怎么回事儿,盛总?昨晚我,是不是被算计了?”
盛西岩唇线绷着,无奈摇了摇头,果然蠢是传染的,邵平现在的反射弧长度,越来越像容堇了:“是,你昨晚被人在酒里下药了。”
“酒?”邵平低头想了想,“最后那一杯……桂花陈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