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堇眼神有点晃,回忆拉着她的神思,似乎飘得远了:“有一次,宣城之眼赶在七夕情人节开放,我们攒了好久的钱,打算买票去坐一次,谁知道路上遭了贼,钱被偷得干干净净,他急的不得了,一个大男人,哦不,大男孩儿,就在奶茶店门口抱头大哭,我当时……”
她抿了一下唇,嗓音发沉:“我当时想,他一定难受坏了,就因为没带我去坐一下那个大转盘……当时他还发了誓,说以后一定要让我心想事成,一辈子幸福,但……”
她沉沉叹了口气:“我可能没那个命吧。”
盛西岩眸子沉了一下,盯着她半垂的眉眼,心想,她也曾经是个欢快无忧的小女生吧,对爱情充满遐想和渴望,她不是天生愚钝,天生只想着带儿子过日子的单亲妈妈。
他抬手又灌了一杯酒,把空杯子再次递过去:“你们是因为……航航的事分开的?”
容堇抬眼看了看他,点头。
“所以,他发的誓是被狗吃了?”盛西岩眼神一挑。
容堇却苦笑了一下:“不能怪他,他是家里的独子,他妈妈给他压力很大,而我……”她低了头,声音小如蚊蝇,“而我却要坚持把孩子生下来。”
盛西岩捏着高脚杯的手指不自觉颤了颤:“你有没有想过……”
他嗓子有点发干,抬手抿了口酒,润了一下喉:“要是航航那孩子……”
犹豫半天,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舌灿如花的盛大总裁,第一次有种如鲠在喉的体验。
容堇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您是不是想问我,有没有想过打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