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迎着邵雅斯宛如看智障的眼神, 林阅微还是坚持把这出戏演完了。她从一堆兔子玩偶里找出来一只和她先前送出去的差不多的, 唯一的区别就是那只兔子的耳朵没有原先的那只大。
林阅微陷入了沉思。
那只大耳朵兔兔总让她想起来她和顾砚秋同住屋檐下的第二天早上,顾砚秋在便签上给她画的那只兔子,也是这么大的耳朵。
邵雅斯看她握着兔子不放, 忍不住槽道:“你不会这只兔子也舍不得给我吧?”
林阅微没听清, 问了一遍:“嗯?你说什么?”
邵雅斯眨了下眼,摇头说:“没什么,你喜欢这只吗?送给你啊。”
她对兔子其实没有那么大的执念,之所以那么喜欢之前那个是因为林阅微送给她的, 她重朋友, 所以林阅微喜欢的都可以给她。
林阅微本来就心虚, 这么一听更感觉邵雅斯是在损她,连忙把兔子给邵雅斯包上挂好,拍了拍, 道:“不用不用,我有一个就够了, 反正也不能挂出去。”
邵雅斯问她:“你为什么不挂出去啊?”她看一眼摄像头, 将嘴唇凑到她耳边问道, “不是在外面炒c吗?这样的话正好情侣兔。”
林阅微偏开头, 略略睁大眼睛看她。
邵雅斯同样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网上传的那些,我都知道的, 我还逛过c超话, 粉丝都说搞到真的了。”
邵雅斯调皮地笑了笑。
林阅微:“……”
她以为邵雅斯是不懂的,最起码不会懂这么多, 没想到……
邵雅斯说:“所以要一起挂吗?”
林阅微想了想,还是摇头说:“我怕别人给我送这个,到时候房间里放两堆兔子,你不觉得很可怕吗?”她有强迫症,在外不得不忍,但是能够让自己眼前清爽一点儿是一点儿。
邵雅斯说:“还好吧,我先挂的,她们看到以后会以为是我送给你的,而且你也不可能为了这个一直不让兔子出现在你的生活中吧?那多累。”
林阅微:“唔。”
邵雅斯说:“再说了你要是不喜欢堆在那里就当成是送给我的了,多这几个不多。”邵雅斯冲墙角那一堆努了努嘴。
邵雅斯拉起她手掌,左右摇晃,说:“挂上吧挂上吧,我会在上班路上跟粉丝说是我送的,你不想要,被我强迫的。”
林阅微终于松了口,说:“好吧,但是后一句话就不用加上了。”
万一将来她说漏了嘴,说自己喜欢这个,或者出门带了,岂不是自打脸。
邵雅斯在她脸上“啾”了一口,回去研究她的笔记了。
林阅微转身回自己的床,大拇指在刚刚被亲过一口的脸上抹了一下,避开镜头,眉头不着痕迹地往中间皱了一下。
林阅微把失而复得的兔子悬在了床内侧的挂钩上,安心多了,本以为会睡个好觉,结果做梦梦到了个大兔子精,大兔子精长着一对和它的脸完全不相符合的长耳朵,一跳一跳地在后面追她,原本萌萌的红眼睛变成了猩红,狰狞着脸孔要吃了她。
就在林阅微快被大兔子精吃进肚子里的时候,闹钟响了。
她惊魂甫定地睁开眼睛,在晨光朦胧里对上了墙上的玩偶,林阅微差点儿吓得从床上滚下去。
邵雅斯从对面床上坐起来,揉着眼睛问她:“你醒了?”
林阅微咽了咽口水,把视线从玩偶上移开:“……醒了。”
邵雅斯:“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她问的是洗漱。
林阅微说:“我先吧。”她现在需要洗个冷水脸镇定一下。
“那我再眯会儿。”邵雅斯往后一倒,呼呼大睡。
已经到了起床时间,林阅微开了房间的灯,进了洗手间,她往脸上破了一捧冷水,总算把那个噩梦的阴影摆脱了。林阅微洗漱后,邵雅斯和另一个室友轮流去洗漱。
出门的时候,她看着那兔子,犹豫了下,邵雅斯主动帮她系在了背包上。
林阅微:“……”
算了,爱咋咋地吧。
顾砚秋和水军头子商量出的策略初步开始施行了,先从各大论坛开始试水,水军头子事先跟她说过,在大方向的黑潮下,他们能做的有限,顾砚秋感觉他挺真诚的,便说没关系,只要能起到效果就好。
水军头子:“我们这是纯人力操作,质量绝对高,您就请好儿吧。”
顾砚秋笑笑没说话。
凡事物极必反,一个人被黑得越深,就越能触底反弹,引起某些人的逆反心理,进而触发怜爱之情。如果处理得当,就能够把这批黑流量转化成路人粉和粉丝。圈里很多黑红起来的明星都用的这个套路,虽然反响不如最初,但确实是行之有效的办法。
顾砚秋把一切事情都交给水军公司了,自己没再去关注有关于林阅微的搜索。她从超话里发现了几个前线站子,并且在林至女朋友的指导下关注了会跟前线的大粉,经常出前线视频,每天午休的时候上下班和外务的返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