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帕拿出来。”阎温说,“要不然陛下今晚就不要回去了,水牢中还空着许多地方。”
我顶着你娘的脸,你能忍心关我进水牢
十九不信。
她虽然不喜欢跟阎温的阿娘长得一样,但是这张脸现在就是她的免死金牌。
十九睁大眼睛无辜的摇头,整了整衣服,揉了揉脖子,决定将头皮硬到底,“我没有锦帕。”
“没有”阎温给她气笑了,他已经向门口的人交代过,没有金云令,不许任何人出入内院,门口的那两个人可不是内侍,而是他的死士,不见金云令是绝对不会放人进来的
“陛下,”阎温笑得十分危险,他说,“老奴劝你还是拿出来。”
十九装傻,默默后退摇头,哈哈僵笑了两声,开始瞎拍马屁,“大人何必自称老奴,大人一点都不老,我瞧着大人和十七八岁的世家公子相比,也不输半分。”
阎温的额角不受控制的跳起了欢快的青筋,他嗤的笑了一声,伸手将额角青筋一根一根的按回去。
然后揪着十九的领子扯到近前,将眼睛眯成一条细缝,阴森道,“那陛下就要莫怪老奴失礼了。”
说着,手上一使劲儿,十九的衣襟就散开了大半。
这流氓耍的太过猝不及防。
阎温对着她耍流氓十九是喜欢的。
只不过十九慢慢垂头,看到自己绣着阎王的亵衣脑中惊雷一闪,猛的将衣襟拢了起来,转头就往外跑。
人家姑娘的亵衣,上面绣的都是一些牡丹花呀,鸳鸯戏水呀,或者是绿竹并蒂莲什么的。
十九的亵衣是她自己绣的,她绣的是阎王,真正的阎王画像,青面獠牙,双头四臂,四只手上托着人的眼耳口鼻,贴在门上能镇小鬼,挂在床头可治小儿夜啼。
这种诡异的亵衣,实在是不方便给阎温看到。
况且阎温一向恶名在外,人称阎王,十九自然是不敢直接绣他的脸,可是在亵衣上绣阎王,这隐喻实在太过明显,十九害怕阎温看清了当场掐死她。
但阎温怎么可能让她跑金云令还没要回来
他两步便追上十九,掐着她的后脖子,将她按在屋门上。
“窦蔻。”阎温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阎温和十九生气一般分为三个等级,第一个等级便是脸色下沉,这时候他抿着嘴唇,垂着眼睛,连一个眼神一句话都不屑赏给十九。
第二个等级便是阎温称呼改变,开始叫十九陛下了,那他就是很生气,后果通常十九都会挨收拾。
第三个等级就是阎温直呼十九的名字。
这个时候阎温就是已经彻底爆发,要是再惹人的话,大概他几个月都不会再见十九。
所以十九终于怂了,脸贴在门上,小腿直哆嗦,嘴唇挤得变形,说话也含糊不清。
“大人大人我搓了窝这就把锦帕给你”
阎温冷哼一声,这才松开十九,十九一转头,只觉得身前一阵凉爽
然后阎温脸色一变,飞快转头走到了里间。
“赶紧将衣服穿好”
十九这才发现,她亵衣系带,被阎温掐着脖子的时候,不知怎么给揉搓开了本来衣襟就给扯开,亵衣的带子,再一开十九淡定的将衣带拢上,遮住乍泄春光,心里捶胸顿足的痛感可惜。
为什么阎温是一个太监他若是个世家公子的话,看了十九,就必须要负责了。
那就什么劲都不用费了啊分分钟把人搞到手
十九心中啧啧,将衣襟重新整理好,然后将最后一条锦帕掏出来,颇为不舍的搓了两下。
这才磨磨蹭蹭走到阎温身后,阎温面对墙壁负手而立,死死拧着眉闭着眼,细看的话,耳根有一些微微的发红。
当然十九现在没心思细看他,最后一条锦帕,如果还给阎温,那她今后在想见阎温,又要恢复以前的状态除了上朝之外,别无他法。
十九不甘心啊,视线在阎温的身上溜了一圈,最后在他的头发上顿了顿,然后滑到了他的腰间。
十九眼珠一定,而后微微提了提嘴角,将锦帕直接塞在了阎温背着的手里
嘴里说着抱歉的话,“大人,莫要恼我,两条锦帕我是在一日捡的,上次大人要回锦帕时,太凶了,我实在是害怕,这次才不敢说实话”
十九说得情真意切,一只手还揪着阎温的衣袖,不停的晃呀晃,同时,另一只手,流利的把他腰间戴着的玉佩给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