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韵依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笑得那么奔放,跟下午时候的元樱莫名神似。这样看起来,他们果然是姐弟。
不过即使笑成这样,他的颜值气质仍旧没有崩。
向韵依竟莫名其妙有了种“我居然把爱豆逗笑了”的自豪感。
等到惠凌风终于止住笑,她才晕晕乎乎回过神来,忍不住红了脸,义愤填膺地问他:“你到底什么意思?把我当猴耍啊!”
“向韵依,虽然你刚才说的我大多都不认同,但有一点我和你保持高度一致。”
惠凌风步履稳健地走过来,提着她的手腕轻轻松松将她带到怀里搂着,“你真的非常作,作到令人发指、惹人发笑。”
“瞧你这个大义凛然威武不屈的样子,你怎么还没把自己作死呢?”
他紧紧地环住她细腰,顾忌着她的伤脚,将她的整个重心移到自己身上。
“你既然十分清醒地打算放弃我,那我怎样与你何干?你凭什么要求我也放弃你?桥归桥路归路什么的,你想都别想!”
“你知道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个18线吗?因为你脑子本来就不够用,大部分还都被我占据了,见天儿胡想八想地琢磨我。要是今晚我接受了你的建议,说不定你回去就要上天台。”
他皱着眉以班主任教训学困生的口气说完,低垂着眸子打量她的神色,轻叹了句:“你……”
只说了一个字,他仿佛蓄谋已久一般迫不及待低下头。
向韵依猛地瞪大眼睛。
这熟悉的、久违的、每次梦见都会让她抓心挠肺蒙在被子里哭好久的感觉!
柔软而湿润的唇,清清爽爽的薄荷味,落满星光的眸子,似有若无的叹息,轻扫过脸颊的睫毛……
妈哒,居然还、还……嘤嘤嘤如此吸来卷去,舌头都麻了啦!
向韵依腿软到不行,虽然用力抓紧了他的衣服,但还是控制不住地往地下滑。
惠凌风不满地将人往上抱了抱,又恐怕钳制得太紧让她不舒服,到时候又不给他亲,就把她抱到桌子上坐着。
桌子腿是被牢牢固定在甲板上的,按理说应该坚不可摧才对,可向韵依却觉得它似乎很快就要在惠凌风的热情下光荣解体了。
她凭着因害怕桌子散掉而产生的一丝清醒艰难地推开他的脸。
可当那份缱绻温暖一旦离去,内心的空乏就排山倒海地涌上来。
她几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将人拉了回来,紧紧贴在他胸膛,倾听着他强如擂鼓的心跳声。
惠凌风一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在她缺少衣料的后背轻抚着安慰。
“你刚刚的神气哪儿去了?”他声音里微微带着笑意,亲昵地用下巴蹭了蹭她发心。
向韵依怎么知道她刚才的神气哪儿去了,她现在什么斗争的心思都没了,脑海中只余一片烟火绽放后的乍然寂静,乖巧得像只翻着肚皮直打呼噜的猫咪,手指在他腰后无意识地纠纠缠缠。
臭小猪。
惠凌风见她如此乖顺讨喜,还以为他已经见招拆招、大获全胜,完美化解了今晚的困局。
正要乘胜追击,再讨点福利,不妨向韵依烟雾弥漫的眼睛渐渐清明起来。
他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惠凌风”,她灵光乍现,欣喜地推开他想要跳下桌子,好在惠凌风随时牵挂着她的脚,在那之前按住了她。
总觉得坐着仰视他不够有气势啊……
不过这时候也没必要那么讲究了,气势不够颜值来凑嘛。
她昂然地叠着腿坐在桌子上,飘逸的纱裙在暧昧的灯光下显出别样的流光溢彩。十分刻意地撩了撩她披散的卷发,示意他弯下腰来听她说悄悄话。
“虽然我不想和你发展亲密的恋人关系,但是……”她顿了顿,好像有点退缩了,但还是接着说道,“并不代表我没有生理需求啊,你也有的,对不对?”
惠凌风诧然直起身,迎着她期待中带着羞涩、高傲中带着可怜的眼神,脸色一变再变。
终于,在向韵依的气焰完全熄灭之前,他冷冰冰地开口:
“你是说,要我做你的炮/友?”
作者有话要说: Nighty-n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