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热坏了。”琳琅微微把屁股挪开了些,避开了晴若的身子,好似抗拒她的接近。
晴若蹙眉,没有多问。
隔了一会儿,琳琅突然问道,“姐姐,你知道当年太子殿下为何要选你为正妃吗?”
“啊?”晴若思索了一下,道,“这…我也不知道。想来是当年祖父尚在,太子殿下想着借借祖父的东风吧。如今祖父不在了,他自然不愿再提起我。”
想到妹妹心系太子,晴若连忙补充道:“琳琅自然是不同的。太子殿下和我不熟,但对你却是极好的。他不是送过你玉佩与衣裳吗?便是我们郁家大不如前,那也不算什么。”
琳琅听了这个答案,有些气馁,道:“真是叫人搞不懂!”
说话间,那马球场上的击鞠好似快要分出胜负了。场上的一方是荣福郡主、潘芷萱与其他宗族;另一方,则是裴璧云的妹妹并几个亲眷。两边的分数时高时低,纠缠了许久;晴若好奇输赢,便撩了帘子,朝凉亭外头望去。
恰在此时,一个鞠球竟破空而至,倏忽飞来,竟直直奔向晴若的肩膀而去。
“姐姐…!”琳琅惊呼了一声,站了起来。她本欲上前,可不知为何,脚步却不听话地迟滞了,怎么也迈不出那一步。旋即,琳琅咬咬牙,露出惊慌失措模样,一屁股坐回了位上。
晴若见得那球飞来,正要侧身躲开,忽而间,有一道身影迅速挡到了她面前。有人伸出一把折扇,啪得挡掉了那鞠球。但见墨骨金屑的扇子上破了个大洞,绘了山水的扇面亦刺啦裂成了两半。
晴若微惊,小声道:“裴公子……”
裴璧云展开那柄被穿了个洞的折扇,缓缓道:“这球虽不至于伤人,但还是会留个淤青。若是伤了郁家的大小姐,那可是大罪。”
听了他这句话,马场上传来一道娇俏笑声:“怎么,裴璧云,你要管本郡主的闲事?本郡主不过是不小心罢了!”
“不小心?”裴璧云蹙眉道,“这么危险的事儿,也能不小心?”
“是呀。”荣福郡主拍拍球杖,道,“不过是粗心点罢了,也值当你这样大惊小怪?这么歪的球,她随随便便就能躲开,何须你担心!”
的确,那球虽歪了,但确实能轻易躲开,像是个恶作剧,并没有伤人的意图。
裴璧云不怒反笑,道:“我听闻荣福郡主球技甚好,在鞠场上以一当百,未料到,郡主竟也会有粗心之时。”
荣福郡主道:“我当然会粗心!”
“这么说,郡主是自认鞠技不如人了?”裴璧云勾起唇角,问。
“是!”荣福郡主理直气壮。
裴璧云捡起地上的鞠球,掂了掂,道:“既然荣福郡主的手气这么不好,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那便称不上是击鞠赛的头名了。依我看,当是倒数头一才是。”
郡主的对手笑了起来,道:“说得有理呀。郡主,不如让贤吧?”
荣福郡主愣了下,立刻明白自己中了计,她气急败坏道:“裴璧云,你敢戏耍我!我的球技哪儿差了?我才是击鞠的头名!”
裴璧云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道:“我可不敢戏弄郡主。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郡主被气得咬牙切齿。
裴璧云朝晴若投来目光,笑唇微勾。这一眼,好似淬了红尘的百味烟火。
作者有话要说: 裴璧云:我温润如玉。
郁天涯:我是晴若她弟。
裴璧云:我饱读诗书。
郁天涯:我是晴若她弟。
裴璧云:我腹黑毒舌擅长内涵人。
郁天涯:我是晴若她弟。
裴璧云:我门第高贵风度翩翩。
郁天涯:我是晴若她弟。
裴璧云:……
郁天涯:哈哈说不出话了吧?
裴璧云:好的,小舅子。
郁天涯:(暴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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