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爷爷饶命,奴家甘愿受罚,只求留得性命……”
“你这妖精,俺听闻你素有变化,不知祸害了多少英雄好汉,岂能扰你!”
“爷爷容禀,奴家在京中只是精擅口技,不曾害人性命啊。”
“噢?你这般说,让俺如何信?可有道理?”
“有的有的,爷爷把棒儿收敛,看奴家施展口技,便知道奴家口技,决计伤不得性命……”
“快些施展!”
那边狗男女正要来事,颜籀实在是受不了了,原本挺尸假寐,也是权当休息一下,缓一缓精神。可这时候,哪能再继续装下去,立刻“垂死病中惊坐起”,一拍暖榻被面,坐起来吼道:“住手……住口!”
“师古公,我看你这当世贤才,也没甚厉害的么?怎地?这是把持不住了?”
说罢,房俊又反转坐回了躺椅,手一招,便有个小姐过来伏在他下身,白绒毯子重新一裹,连人带着下半身,都遮掩了进去。
只是颜籀脸皮抽搐,眼见着白绒毯子下面有美人正施展“口舌之争”,他却是半点话也说不出了。
“师古公?怎么又不言语了?”
房俊一看,顿时恼了,作势要掀开白绒毯子,颜籀顿时叫道:“房俊!你待如何!”
“哎呀,会说话么。师古公,某又不是有甚怪癖,偏喜欢有个六旬老汉在一旁看着才能行事。嘶……呵!”
忽地,房遗爱表情相当的复杂,眼珠子圆瞪之后,又缓过劲来,继续道,“师古公,你既寻得某和冯老二,想必也不是为了看我二人设计胖子。有甚念想,划个道出来,看某能不能应承一二。”
“你!”
这一刻,颜籀是真的服气自己是栽了,而且栽得不冤。
房遗爱这三两句,哪里是蠢蛋该有的?
此时,颜籀回想旧时长安少年,房二郎何尝不是“忠义社”中城东人家?
“房二郎,老夫只问你,江西诸州,你能说上话?”
“呃!呃!呃!哈……”
伴随着一阵哆嗦,一切都索然无味起来,房遗爱挥挥手,一群女郎顿时自动退了下去,从白绒毯子下面,自然也钻出个美人脑袋来。
只见那美人“咕噜”一声吞咽,一边擦拭嘴角,一边缓缓倒退,却是半点黏人的姿态都没有。
“江西?我大人江西总督,我社长江汉观察,你说我能不能说上话?”
瘫软在躺椅中的房遗爱,此刻的狂狷嚣张,丝毫没有掩饰起来,整个人的气质都迥异平常。
“社长?哪个……嗯?!”
此时,种种事情和回忆编织起来,颜籀这才陡然反应过来,手指又一次哆嗦地指着房遗爱,“你……你们竟然早有勾连?”
“啧。”
房二郎再一次翘起了“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