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中旬的时候,姜一南被派到日本出差。
同行的,还有公司另外一名日语专业的女生。
大学的时候,姜一南选修了日语,虽然和人家专业的比起来还是差了些,但基本的交流、阅读都没有问题。
研一的时候,放寒假的前一天,宿舍里的四个女生因为重温了一遍《情书》,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第二天就订了机票。
到小樽的时候,刚好这边才下了一场大雪。
她们在小樽待了三天后又去札幌待了四天,没想到回南市的那一天,傍晚也飘起了大雪。
那年冬天,无论是在小樽、札幌还是南市,都是她记忆中以来,最漂亮的一个冬季。
“姜副总……姜副总……”
“嗯?”
“我们现在先去哪里?”
“先去酒店吧!把东西放下。”
“好。”
在札幌的第三天,晚上吃过饭,她一个人在路边随便晃着。
走到一家便利店门前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咿呀咿呀的唱了起来。
手机贴在耳朵上,冰凉凉的,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都快长到脚踝了,可还是觉得冷。
“在做什么?”电话那头,易安柔声问。
“啊?没什么,就……随便走走。”这石墩上不知道是哪个小孩子捏了一个拳头大的小雪人,还挺可爱。
“你……要不要看看我?”
“嗯?”她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可我还在日本出差。”况且,她明天还约了去拜访客户,不能失约的。
“那你要不要回头?”
“啊?”没明白他的意思,回头做什么?
虽然没太明白,但姜一南还是回头望了一眼身后。
“你……”
手机还贴在耳朵旁,可和她通电话的那个人,已经来到了她眼前。
“你……”
“惊喜吗?”
“啊?”她还有点不太相信,这应该不是梦中的情景吧!
她把另一只热乎乎的小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捏了捏对面那个人的手。
热的,软的。
使劲儿再掐一下,抬头看他,“你疼吗?”
“不疼。”
不疼?那岂不就是梦了,就说嘛!他明明在拍戏,怎么会突然跑到日本来。
易安反握住她的手,轻轻一用力,她就跌在了他怀里,“你力气太小了,可以再使大点力气。”
“啊?”
……
“你怎么会来?你不是在拍戏吗?”
羽绒服的外套口袋里,易安将她的手扣的紧紧的,“和剧组请了假。”
“为什么要请假?你来日本是有工作吗?”
易安停下来,看着她,“见你应该不算是工作。”
“方哥,易哥去日本干嘛?”酒店的房间里,方大靠在那儿,正在家庭群里接受七大姑八大姨们的“摧残”。
大姑大姨们都在问他过年带不带女朋友回去?
他去哪里弄个女朋友带回去?忍着退群的冲动,他退出了微信,上了微博。
“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吴缘躺在窗台前的椅子上,看着台北的夜色。
“而且易哥为什么不让我们跟着一起?他要是不小心被粉丝们给包围了怎么办?”吴缘担忧道。
“弟妹在日本啊!”
“啊?”吴缘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难怪不让我们跟着呢!”
……
长筒的雪地靴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响着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