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时冷脸,“这里的饮食太差了。”
徐婉晴“”
徐婉晴“我要挂电话了。”
寒时眼神闪了闪。
“今晚她喝醉了,说了一句让我很在意的话。”
“嗯”
“她说”寒时皱眉,“希望不要再追上我了。”
对面呼吸有一瞬难以察觉的停滞。
但寒时还是发现了。
他眉心蹙得更深,“有什么关于她的事情,是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吗”
徐婉晴“没有。”
寒时垂眼,“夫人,即便不通过你,我总能找到自己一定要找的答案的。”
“”
电话对面沉默良久,被一声轻叹打破。
“事情已经过去了,就算现在知道又有什么用”
“和她有关的一切,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我都想知道。”
徐婉晴“去年年假前后,她出过国。”
寒时一怔,随即心跳蓦地有些失序。
压着口干舌燥的慌乱感,寒时转身,背对长廊外的夜空清月,“她去哪里了”
“那一个月,你去了什么地方,她就去了什么地方。”
寒时身形绷紧,“不可能,她怎么知道”
话声戛然一停。
寒时的瞳孔慢慢缩紧。
徐婉晴在对面冷笑了声,“你不记得了那时候你最忙的事情,不就是勾着大大小小网站报纸的娱记,演你那大洋彼岸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大戏”
徐婉晴收笑,面无表情
“那些娱记的地点时间能精确到分秒你猜她撞见过你几回,和不一样脸孔的小模特们喝酒打趣”
“”
手机几乎都要被脸色铁青的寒时捏碎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然后看你们前功尽弃,白遭了那么多罪”
“”
“我早说你配不上她,寒时,你真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你是不是打来电话前还觉着,这份感情里从来都是你追着她,怎么可能会有她追着你”
徐婉晴冷笑。
“你睁开眼看看吧,寒时。你和她之间的距离不只是远近就算你向她走了九十九步而她只往前跨了一步,但你那九十九步是穿着高级定制的皮鞋走得阳光大道和坦途,有人为你加油助威夸你深情真意不计贫富,而她呢她是赤着脚踩在荆棘丛里的,一步下去,都鲜血淋漓这才是你们之间最远的距离”
寒时攥着手机的手臂蓦地一抖。
走廊昏暗的灯光下,玻璃窗上映着的人眼眶通红。
很久后,他才声音沙哑地开口“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知道哪一程,她熬不住,去便利店买了酒回旅馆,喝多了一边给我打电话,一边把自己闷在枕头里哭。”
提起那天,徐婉晴慢慢地叹出一口气。
“你没加过玖玖的微信吧。”
“没有。”
“她从来不发什么东西,只在那晚上发过一条,第二天早上便删了。”
“”
手机叮咚一声,寒时放下发僵的手臂,点开徐婉晴发来的一张截图。
大片空白之上只有一句
“多希望有那么一天啊,我能走向你满身光鲜,无所畏惧。”
“”
寒时眼神微栗。
半晌后,他慢慢蜷下身,攥着手机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倚在矮墙的墙角,痛苦而狰狞地嘶声。
直到将那种几乎要逼疯他的情绪发泄出来,他才慢慢仰回去。
沉寂了很久,徐婉晴在电话对面叹声。
“她跟你不一样,寒时。她的所有感情都压抑在下面,这是她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所决定的不要再让她难过了,寒时,她已经吃了太多的苦,而她什么都没做错过。”
“”
吹过的夜风里,带走哑得发嘶的笑。
坐在墙角的人撑着膝,手背遮着通红的眼眶。
“别说下去了。”
那个声音笑得近乎哽咽。
“我在四楼,我怕自己会跳下去。”
“”
“我可不能这么下去啊,夫人我不给她苦,我要她从今天开始甜一辈子。”
丁玖玖醒过来的时候,脑袋疼得像被门夹了好几回。
盯着天花板的墙纹看了好几秒,残余不多的理智告诉她这不是她的房间。
初醒的迷蒙瞬间被吓退了一半。
丁玖玖猛地坐起身。
套房,很大。
床也很大。
地上散乱。
衬衫,长裤,腰带。
全是男人的。
丁玖玖哆嗦了下,脸色煞白。
恰在这时,旁边洗浴间门咔哒一响。
一个下半身只围了一条浴巾、大大方方敞着漂亮白皙的胸肌腹肌线条的男人走了出来。
“终于醒了”
“我们”丁玖玖舌头都像打了结,呆滞地看着那人走到面前,“昨晚”
男人哑声一笑。
他俯到女孩儿耳边,声音沙哑
“昨晚你都忘了”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