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啊~!!!这杯酒有毒!!啊~!”一间颇为简陋的客栈里,一位青年人忽然惨叫一声,声音之惨烈,惊得周围的食客们都是一个愣怔。
少年脚边的一只纯黑色大狼狗,也是跟着“嗷呜~!”惨叫一声,十分有步骤的软软的趴倒在地,一条长舌也不由自主的探出嘴来,不时的晃荡几下,一双狗眼也开始上翻中。
周围的众人愣愣的看着那个已经趴倒在饭桌上的青年好一会儿,半晌才反应过来,紧张的看了看自己桌上的饭食,而后慌乱的四散而逃。
“哈哈哈哈哈~!!!”当客栈的所有人都逃光之后,一阵颇为嚣张的大笑声紧接着就从客栈后面传来,声音由远及近,饭堂里除了那个趴在桌子上的青年和那条死狗之外,也赫然多出了一个小厮打扮的中年人,此中年人面黄肌瘦,贼眉鼠眼,特点是下巴奇尖,几根稀疏的胡子挂在上面随风飘扬。
“哼!什么仙剑大侠!还被南渊州那乡下地方的土著人吹成那样,亏他们还自称是高手呢,我呸~!如今看来,也不过就是一没出过什么门的毛头小子罢了,最后还不是拜倒在了我夺命毒郎柳肖的手上,哼!哼哼!哼哼哼~!”
那个趴桌子上的青年自然就是吴夜雨了,此时已经距离清水镇的兽潮攻城又过去了一年,吴夜雨也自然是已经启程赶往中州,一路上游玩兼赶路,走走停停此时也已经到了中州的地界上,只不过中州可是大得很,比之南渊州也要大上不少,而且时间距离去往文家也还充裕的很,所以一路上坐腻了民用战鸢的吴夜雨也是开始耐不住寂寞了,抽空就买了匹老马,开始了慢慢悠悠的徒步旅行,一路上行侠仗义,打抱不平,吃吃各种美食佳肴,瞧瞧各处的新鲜玩意儿,倒也怡然自得的很。
脚边躺着的狼狗当然就是大黑狗了,此狗也终于是在前不久自觉修为大成,便耐不住寂寞便破关而出了。
这只一朝蛰伏近四年的黑狗,如今就如一只被禁欲多年的老狼口,正所谓风云岂是池中物,一朝脱出便显形啊,此黑狗自己困了那么久,一出来当然是急着寻些新鲜事物来解闷了。
尽管这一路上在吴夜雨的叮咛嘱咐下,一直是忍耐忍耐再忍耐,但也是没少给吴夜雨惹事儿,乱乱糟糟的麻烦事儿起码有一半是与此狗有关的,不是今天偷吃了哪家的鸡就是昨天张嘴黑了街上的地痞一口,每每麻烦上门的时候也都是迅速的往吴夜雨身后一躲,后续事物便可想而知了,每次都是吴夜雨帮忙料理的后事。
最刁的一次是这厮贱狗晚上在房间里撒尿,被吴夜雨一脚就踹出了门,结果飞行过程中,正好碰上了不知道哪个晚上出来偷香窃玉的**贼,那花贼轻功着实不错,驮着身上花姑娘都是健步如飞啊。结果这贱狗一路小跑就跟着人家出了城,而那**贼竟然也是一个有组织有团伙的罪犯,据说还是当地一个十分有名的山贼组织,专干些偷鸡摸狗,拐卖人口的买卖,当地府衙也解释说由于事情比较多,一直没有来得及将之除去。
结果这次正好被大黑狗碰上了,虽然不知道具体过程是怎样的,但第二天早上,当大黑狗回归客栈的时候竟是也带着一身的血气,随后不久在当地便传出了那处山贼组织上下几百号人全部死于非命的消息,据悉所有山贼的死因都是被不知名的犬科动物一口咬断喉咙窒息而死的,整个贼窝里最后只剩下了那些被抓来的无辜百姓,消息也是这些逃回家的人带回来,同时带回来的还有当地府衙大人与山贼串通一气的证据,当地居民当即就爆发了一场不可阻挡的动乱。
这事儿闹的很大,最后还是由当地所属的上级政斧机关介入才完结了此事,那府衙自然是被斩首示众了,其家里娶下六房姨太太也是走的走散的散,神奇的是那府衙家中除了这几个女人和下人之外,竟然没有一个亲人在世,也没有一个子嗣留下,不是早已过世就是半途夭折,倒是少去了不少麻烦事,这一死便一了百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