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的,这个的孙玉堂,为了对付小爷倒还真是舍得下本钱呐!”
吴夜雨面上神色一凝,心里却是狂骂不止,这件事除了那位孙家的玉堂兄干得出来,其他就没有别人了!要知道一颗洗髓易筋丹对吴夜雨来说虽然算不得什么,毕竟这厮这几年炼丹术也没放下,一颗这等丹药也就是需要点材料罢了,而又因为系统有种植空间的关系,早就达到了自产自销的阶段,但这丹药对与常人或者说对于一般修炼者来说,却是十分的难得,毕竟疏通经脉易筋洗髓这些效用都不凡,能让人易筋伐髓脱胎换骨的丹药当然是珍贵异常。
女子见吴夜雨神色就明白他还不知道此事,心里也是对眼前此青年的粗神经无语,道:“其实公子也倒不必太过担心,此次妾身之所以能找到公子行踪,全赖妾身的先天之境有擅长追踪的法子,不过即便如此,途中也是没有捕捉到公子的丝毫气息,要不是公子身旁这条大黑狗一路留有些残存的踪迹,妾身也定不能寻到公子。”
听了女子的话,吴夜雨下意识的白了一眼一边瘙痒的大黑狗,意思却是刚刚这些事儿都是你惹出来的。
“嘿~呸!”谁知大黑狗非但没有一点悔过的念头,还将一口口水吐到了吴夜雨狡辩,撇了撇狗嘴,继续搔着痒处。
“……贱狗!”吴夜雨见此也没再责怪,只是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倒是对面的女子见了此情况,忍不住捂嘴轻笑了一下,眼中飘过几丝异色。
“夜雨在这里先谢过姑娘提醒了,却不知以姑娘如今以为先天境界,却还要那一颗洗髓易筋丹做何用,姑娘应该用不上吧?”吴夜雨对着对面之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
听了吴夜雨的问话,女子面色忽而一暗,难过之色一闪即逝,道:“妾身其实早已嫁做人妇,当不得公子方才之称谓。妾身现早已育有一女,虽然天资卓越,却因幼年时沾染怪病,以致全身僵硬异常,一直到现在只能整曰卧**不起,大好的年华就要如此浪费,妾身实在心有不忍。”女子说到这里,一手扶上面颊,擦去几滴划落的泪花。
“前些曰子偶然见到关于公子的悬赏之上,竟然多了一粒珍贵的洗髓易筋丹,虽然不知这丹药对小女之病是否有帮助,但妾身却管不了那么多,哪怕是只有半分希望,妾身也愿试上一试,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来找公子麻烦,恩~”女子说完,似是忍不住内心的凄苦,双手掩面而泣起来。
吴夜雨看的分明,那确实是眼中之泪,不是别的什么伪装,而对面女子此时确实是情绪有些失控,显然是发自内心的情真意切,想到这里吴夜雨心下也带着几分同情,于是赶紧道:“那孩子的父亲呢,他为何不来,反而叫你一女子抛头露面,不惜前来冒险,难道他也忍心?”
吴夜雨的想法就是想转移一下话题,胡口瞎言罢了,却没想到自己话音一落,那女子哭的更伤心了,看的吴夜雨目瞪口呆,更加不知所措了。
好半晌女子才定下心来,抬起略显红肿的双眼看了过来,神色凄迷的道:“妾身之夫早已身亡,于今已有八九年了,而夫君家中之人也因为怕妾身沾染家中之财资,故造言说是我克死了亡夫,早已将妾身与小女赶出家门,现家中之余下我母女二人与几个丫鬟相依为命。”
吴夜雨听了此言后,心下也是暗骂自己不会说话,转移话题转移到哪里不好,非要往人家家事上转,这下可好,不仅没劝解成功,反而弄得人家更伤心了。
不过此女的话,吴夜雨心里也是有几分疑惑,于是便出言问道:“赶一位先天高手出家门?娘子的婆家还真是财大气粗啊,别的不说,单以娘子你的实力就足以震慑诸多宵小,那家子人怎会做如此有眼无珠之事?”
女子眼含泪光,抬头慎怪的看了吴夜雨一眼,似乎在怪他无端换了称谓是在赚她的便宜,不过也没多做其它表示,道:“公子有所不知,妾身在进夫家之门时,虽然也算天资不凡,修为亦不错,但与夫相比却算不得出彩,当时也还未入先天,只因后来诸多凄苦遭遇,妾身感慨人情疾苦,在修为体悟上也算是因此而因祸得福,以致修炼上突飞猛进。入得先天之境的事,其实也在妾身被赶出了夫家门之后,只不过妾身如今修为再不凡又有何用?还不是一样救不了小女之命?与之相比,妾身情愿舍去这一身修为来换取我的露儿身体康健,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