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据阿平说今日来了重要的客人,但在听闻今日伴奏的是享誉火之国的艺伎千重之后,拓真还是将纲吉塞进了演奏三味线的艺伎们侧面的屏风之后,美其名曰让纲吉偷师以求尽早成为能够信任的三味线技师。
所以纲吉此时端端正正跪坐在这位即使在演奏三味线也坐得异常端庄的艺伎的斜后方的屏风后面,保持着自己不让人发现的同时几乎只能看到这位艺伎的手。
同三日月宗近和阿堇的手都不同啊,纲吉心不在焉地想着。纵然这位以美貌与技艺一同享誉全国的艺伎就在面前,但事实上在纲吉眼中,无论是眼前这位微收下颌垂眼弹奏的艺伎千重,还是先前下去的歌舞的小姐姐们,只要面上敷了□□,在他眼前就同以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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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来他更在意位列席中的人们。
只是好奇的头刚刚伸出去半分还未见到酒桌,便被看似专注于手中三味线的艺伎小姐姐给瞪了回来。纲吉被那看似隐晦但威力不小的一眼看得一怔,乖巧地坐回原地假装无事发生。
等待拓真将这一段约莫只有二十分钟的落语讲完,纲吉便同上来收拾屏风的下仆们一同退了出去。在此之前,他匆匆往席间看了一眼。
并不是想象中的大场面,位列席中的不过四五人,除去已经看得眼熟的大腹便便的城主外,另外几人分列坐在城主下首。除去领头的人,其余几人看起来对正在讲些什么的城主的兴趣还不如落在退场的拓真身上的多。
纲吉收回自己打量的目光,在不经意回神的时候恰好和另一双黑到深邃的眼瞳对上了。
[诶?]
恰好是这一怔,纲吉便慢了屏风半拍,整个人被暴露在了原地。
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的拓真无力地捂住了脸。
在纲吉再一次假装无事发生准备匆匆跟在屏风后面离开的时候,有人说话了。
"这是何人?"
这声音是那种刚刚度过少年期的嗓音,还夹杂着少年独有的清越之时便已经携带上令人信服的力量。
纲吉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说话的那个人穿着一身玄色和服,其上绣的是纲吉看不清的繁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