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 我说拓真, "
"你是故意的, 对不对"
——
又开始下雪了。
风夹杂着雪花飞卷着, 拍打在窗上发出哗哗的响声。
阿堇打了一个寒颤, 犟着脖子继续看着站在她身前的少年。
站在她面前的拓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越过她将支起来的窗户合上。
"被你看出来了啊。"他掏出腰间那本集子并用它挠挠头发, 倒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小心思被阿堇戳破。
阿堇叉起了腰,"拓~真!"
小姑娘嘟起嘴来的模样像是只气鼓鼓的河豚,放在以往拓真倒是要好好笑她一番,不知为何这个时候却连调笑的心情都没有。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他故作大声地说着,言语间颇有一种菜场大妈应对讨价还价时的无赖,"阿堇你也知道小少爷和宗近先生不是普通人, 以后定然不会局限于我们这种小地方。"
"所以我带小少爷多到贵族们的场合也是为了他好啊。"
他说的十分有道理的样子, 无比了解他的少女依旧站得挺直,气呼呼但真挚地看着他。
盯——
在最亲近的人的目光之下,满嘴虚伪的少年别扭的转过了头。
要说平日里对着陌生人拓真倒是真的能满嘴跑火车撒谎找借口都不带重样,然在阿堇轻轻叫了声他的名字并持续地盯着他之后,少年无力地垂下了故作高昂的头。
"真是没办法啊。"像是过来许久之后他说着。
重新转过头来的拓真已脱去他那层展露在人外的油滑的表壳,在自己最亲昵的人面前开始剖析着自己,"我确实是故意带纲吉出去的哦。"
"宗近先生也知道这点。他大概早在我不让你和他一起出去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了吧,但是他没有阻止我,所以他至少也默认了我的做法。"
他摊开手, "既然宗近先生都同意了,那么我带着小少爷到贵族们的地方去对他也不会有害。"
"小少爷一看就是自己带着宗近先生从家里溜出来玩的, 虽然现在在我们这里待的好好的,但总有一天会回到自己应该回去的地方。"
"我不过是将这个时间提前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