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飞感觉自己水逆了, 自从到了容市以后, 他就天天被郑不录骂。
要知道, 以前他在公司的时候就是真的犯错, 郑不录也常常睁只眼闭只眼,说两句就过去了, 但是自从到容市之后,郑不录像是突然中邪一样,每天盯着他挑毛病。
何飞只好去求助何颐君,本来他是前两天就要回老家的,但在郑不录的高压状态下, 他根本不敢开口,不得已就留到了现在。
郑不录突然变得那么暴躁的原因, 何飞事后倒也跟何颐君通过了气,这事说大其实也不大, 按照他们姐弟以往的经验,何飞一开始觉得何颐君肯定能很快把郑不录安抚下来的, 但眼见着事情已经过去几天了,郑不录也确实不再追究他们回来那天的事情,但何飞却感受到自己的处境越来越艰辛。
郑不录前两天鸡蛋里挑骨头说他采买的年货不行,请来张罗新年事宜的策划公司不行等等, 何飞就觉得够冤的了,没想到发展到今天早上, 郑不录连起床后碰到他上厕所,居然也要骂一句“懒人屎尿多”。
何飞
何飞觉得自己受到了严重的精神攻击。
“姐, 我求求你了,你帮我跟郑哥说说吧,我快不行了。”何飞脸上黑乎乎的,今天一整天,他上厕所都是躲着郑不录上的。
何颐君脸色有些不好看,现在的情况不是她不想帮何飞,而是她根本摸不清楚状况。
她这几天实在是被搞迷糊了,有些分不清郑不录到底是真的对何飞做的事不满意,还是因为她而迁怒弟弟。
按说何飞做事跟以前也没什么区别,郑不录没道理突然就件件事情都看不顺眼了,可要说是因为她而迁怒吧,郑不录这几天对她却还是一如既往。
何颐君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你让我怎么说叫他别虐待你了”
何飞“不敢。”
何飞想了想,唯唯诺诺地开口“姐,要不我明天就回家吧,再两天就除夕了,我也该回去帮点忙。”
何颐君瞪了他一眼“你这人会不会分轻重是家里的事重要还是郑家的事重要你知道多少人想往老郑面前凑都没机会吗你还不抓紧点多表现”
何飞哭丧着脸“我觉得我现在不是表现,我现在就是现眼啊。”
何颐君“”
何颐君忍着没有翻白眼“现在就是想让你回去,你敢和老郑开口”
那还不是又给郑不录一个辱骂他的由头。
何飞抖了一下,不敢直视她,小心翼翼地探问“姐,你在郑哥面前说话不是挺有份量的吗你帮我说说好话也行啊”
何颐君叹了一声“我试试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