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宁被香风扑面,温热的身子还圈着她,闹得晕晕呼呼的,连行礼都忘记了。
徐砚惯来不显山水,温文儒雅地朝安成公主揖一礼,客随主便,也不推辞依言落坐。
他坐下后,安成公主也没搭理他,而是拉着小姑娘问路上的情况,心疼她旅途奔波。
安成公主一直都对她这么热情,初宁先前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两年不见,生疏了一些。慢慢的,就又放开了,小姑娘清甜的嗓音在厅堂里回响,话越说越多都要关不住。
安成公主笑意就没落下,怜惜地摸摸她的脸,摸摸她的发,又带着她转圈圈看她身形身量。这种宠爱,就真跟见着女儿一样。
两人说了有两刻钟的话,安成公主似想起什么来,拉着小姑娘的手说:“我着人给你做了好几套衣裳,本来是想送到杭州去的,结果在宫里听到你徐三叔会回京,想着你也要回来的。你去试试,不合适了,我今儿让府里的绣娘再改改,明儿除夕,正好穿新衣!”
小姑娘哪个不爱美,听到新衣裳新首饰都是欢喜的,初宁也忍不住笑,跟着前来的侍女到后边去试衣裳。
徐砚知道这才是进入正题了,便将手上的茶放到桌子上,一副聆听的模样。
安成公主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抿唇一笑进入正题:“这两年辛苦徐大人了,要为差务繁忙,还得照顾初宁。这两年,徐大人也了解魏家了吧。”
开口便是小姑娘的外家,其中深意不点透也叫人再明白不过。
徐砚微微一笑,并不避讳:“该了解的,确实了解了。”说着,他站起身,给安成公主递上两封信。
一封是封好口的,上面写着父亲大人亲启,一封是没封口的,上面并未写明收信人。
安成公主一丝犹豫也没有,直接打开未封的信,粗略看了几眼。旋即一拍桌案:“徐砚,你倒是大胆,什么都敢猜想!”
“下官不但大胆猜想,也敢大胆就当公主殿下的面前相问,公主殿下究竟是不是卿卿的生母。”
“混说!”
安成公主又斥一声,徐砚就笑了。
在他一笑过后,安成公主才回味过不对来。
刚才他已经说了,对魏家再了解不过,那就是知道了初宁生母的身世,又怎么会再怀疑自己是小姑娘的生母。
只是变相再诈她一诈,彻底去掉心里的怀疑。
安成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