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宁并不知道长房与任家已经乱成一锅粥, 与徐老夫人和徐砚说明要到公主府小住几日, 当晚收拾好箱笼。
次日, 安成公主想的比她还着急, 一早便亲自跑过来,还与徐老夫人单独说了几句什么。
离开的时候,徐老夫人脸色十分不好,把长子又喊到跟前:“你那儿媳妇果真是跋扈惯了, 都不用别人出手,她自己就能把自己收拾了!”
徐大老爷眼神发愣, 这怎么了又?
徐老夫人才把徐氏要掌刮初宁的事情说出来, 安成公主就赤|裸裸告诉她, 太后那里也知道了,觉得徐家的家风该整整了。
徐大老爷一听, 眼前发黑,想到任家出事, 愁眉不展地把有人参任家放印子钱的事情说出来了。
眼下任家可真谓是开年不利,前途堪忧。
老人听闻后只是沉默着,良久叹息一声说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这些天你把任氏先看好了。让她先别往娘家窜, 你那也且先看清情况。如果真是过错严重,陛下不容, 我们徐家身为亲家, 也得避嫌。”
“昨儿我听老三说, 今儿会进宫见太子殿下, 这会恐怕还没走。你再叫上老二,你们兄弟三人间先商量商量任家的事,也省得到时他们听外边人说,反倒摸不着头脑。”
言下之意,能帮就帮,帮不动必要时明哲保身。
徐大老爷想了整晚,也明白这个道理,转头就按老人吩咐,去把弟弟们都叫到了前院的清风堂。
清风堂是徐老太爷叫人在前院修整的一处小厅,取两袖清风,谨记为官须廉洁之意。老人还在世时,最喜欢在这里和三兄弟说话。
徐砚离太子相约的时辰还早,穿着一身家常服闲庭漫步来到清风堂,两位兄长都在了。
徐二老爷正和大哥分析着任家大老爷可能得罪的人。
徐大老爷一见幼弟,朝他招招手,也不管二老爷还在说什么,便说道:“你怎么还这副打扮,一会若是要晚了进宫的时辰可怎么办?”
徐砚没说话,嘴边啜着笑,坐到离两位兄长都远的位置。
徐大老爷眉头一皱:“你这又闹什么性子?”
当兄弟那么些年,多少摸得透彼此的性格,徐砚是那种不想理会你的时,笑着就对你敬而远之。现在就是了。
“三弟,大哥要说正事呢,你坐前来些。”
徐砚纹丝不动,徐大老爷气得直瞪眼,又拿他没有办法,也没心情跟他吵架。
“你既然不想听,那我也不勉强你。任家出了事,虽然你心里与任家不对付,但毕竟是姻亲总会有利益牵扯。你一会进宫,侧面在太子那里探听一下有没有与任家相关的消息。不拘多少,这是娘吩咐的,也总归你是为这家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