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两位媳妇都转身,见到她笑吟吟地说:“顾家是长房与陈家定亲了对吧,你们如今在哪儿落脚,改明儿我上门去坐坐,也好送份薄礼蹭蹭你们的喜气。”
顾大太太听着这话下意识是觉得不对劲,但知道这是安成公主的心意,皇家人示好,她们不能不知好歹。遂福礼受宠若惊地应道:“民妇娘家哥哥去年调任到京,如今在鸿胪寺任职,民妇与弟妹就盘住在兄长家里。殿下能来,贵脚踏贱舍,蓬荜生辉,民妇再高兴不过。”
安成公主直听得两眼弯弯:“那就这样说定了。”
陈夫人站在边上,脸阵青阵红,领着两人匆忙离去。
初宁也看出了安成公主的用意,这是在埋汰陈家呢。陈家是主亲者,儿子娶亲,又是大臣家眷,应礼才是能得安成公主祝贺的那个。
结果安成公主跳过她,与顾家显得亲热,这不就是明晃晃打陈夫人的脸。
只要顾家两位太太不傻,转头琢磨出味儿来,再一打听,就能知道安成公主的用意。大约也能打听到自己曾和陈家退亲的事。
太后那里已经睨了总爱作的女儿,嗔怪道:“就你精乖,就那么和陈家过不去。”
“啧啧,母后,我是您捡来的吗。居然为了别人说女儿。”安成公主坐下,一甩帕子,“这陈家前些年发动言家参女儿一本,闹得皇兄都跟着丢脸,还是个趋炎附势的。他们当年怎么欺负初宁的,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本还想劝女儿放开的,太后一想起女儿和初宁先前被陈家那样欺辱,心思也就打消了。
陈家确实太不是个东西。
初宁那头说道:“殿下,您少为我生气了,陈家也没讨得不是。”
徐三叔在后头狠狠收拾了他们一把,如今清流派对陈同济还一脸眼不是眼的。
安成公主闻言就将她在怀里,呵呵地笑:“行了,别动不动就卖某些人的好。”
初宁又被识破小心思,吐了吐舌头,正襟危坐。
“初宁丫头这是在卖谁的好,我怎么听不明白?”太后在一边奇道。
“呵呵......”安成公主又笑一声,却是嘲讽的意思了,“不提这个了,比这几天来赴宴的夫人还要没趣。”
太后更奇怪了,问道:“这怎么了又,谁还敢给你脸色看不成?”
初宁见提起请宴的事,心里暗暗欣喜,坚着耳朵要听安成公主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