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陶蓉之前的拘束稍减,也跟她说开了:“据我所知没有。华人在美国做律师很不容易,不拿出点能力服众,很多时候都要被人歧视。尤其他爸爸那样以后,他凡事都得靠自己,浑身的劲都使在事业上,哪还有心思谈朋友呢。”
阮喻“嗯”了声。这时候在意的,却不是她好奇以久的,许淮颂的感情史。
心里酸酸涩涩,说不上来的滋味。
陶蓉却还在往她心上浇水:“其实,淮颂在性格方面有点缺陷。”她说着好像怕吓到阮喻,又解释,“我不是指病理性的缺陷。”
阮喻偏过头:“嗯?”
陶蓉笑着叹口气:“我跟他爸爸的事,他跟你说了吧?”
她点点头。
“我们在他上初中之前就有了分歧,这事对他成长或多或少有影响,所以他性格上难免有畏缩的一面,也许有时候会让你觉得不够直接果决,但那往往是他太在意一件事的表现。希望你见谅,这是我和他爸爸做得不好。”
阮喻轻轻拍了拍陶蓉的手背示意宽慰:“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两人又聊了会儿,阮喻的手机响起来。
是刘茂的电话,问她是不是还在酒店。
“在。”
“那你就在那儿等吧,小陈很快就到了,淮颂让他送你回家。”
阮喻噎了噎:“大过节的,怎么还麻烦上小陈了,我自己会回去,你叫……”她说到这里一顿,看了眼陶蓉,拿远手机问她,“阿姨,你们怎么过来的?”
“坐的高铁。”
“那回去的时候?”
“哦对。”陶蓉转头跟沙发上的许怀诗说,“怀诗,你快看看能不能把回程的票改签提前。”
不用看了,按节假日客流量,这时候是不可能有机会改签提前的,除非一路站回去。
阮喻重新拿近电话:“真要麻烦一趟小陈了,你叫他过来吧。”
陈晖不久就到了酒店,阮喻跟他打好招呼,连声道谢,把坚持不在这儿吃饭的陶蓉送了下楼。
许怀诗欲言又止了一路,临到车边,拽住陶蓉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