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了二楼通厅,许淮颂带阮喻站在门外往里望了一眼。
立刻有一群人站起来招呼:“许律。”
许淮颂朝他们点点头,回头跟她解释:“这边是通厅办公室,会议室在楼上。”
阮喻也向朝她投来目光的众人点一下头,然后扯扯许淮颂袖口,示意他赶紧走。
他低头看一眼她的手,笑了笑,转头上楼,路上问她:“给你找个休息间,还是你想跟我去会议室?”
“会议室吧。”
许淮颂点点头。
两人到的时候,刘茂和陈晖以及另一名女律师已经等在里面。几人打过招呼后,有助理进来送咖啡。
阮喻见了,欲言又止地看了许淮颂一眼。
对上她的目光,他接咖啡的手一顿,摆摆手示意不喝:“给我白开水吧。”
刘茂看看阮喻又看看他:“终于知道养胃了啊。”
许淮颂飞个眼刀子过去:“你一个民事律师在这儿干嘛?”
“哎?那你一个司考都没考过的在这儿……”
许淮颂脸一黑,刘茂瞬间打住,顾及着他的面子没说下去。
阮喻抿着嘴,抬头望天花板止笑。
白开水到位,几人进入正题。
负责这个案子的刑事律师叫张玲,看上去四十出头,相当干练的模样。
阮喻听陈晖称呼她为“张姐”,想了想记起来,这位大概就是许淮颂第二次回国那天,在工地上碰到麻烦,导致陈晖匆匆赶去,没法送他们来律所的女律师。
张玲递给许淮颂一叠文件,说:“跟委托人谈完以后梳理了这份资料,你先看看。”又转头跟陈晖说,“小陈讲一下细节。”
陈晖走到白板前,拿起记号笔,一边写在上面写关键信息,一边讲:“按委托人的说法,被害人遇害时,他本人并不在现场。案发前二十分钟左右,正在驾车的他与被害人起了言语冲突,因此把车停在山路边,下车透气。”
“冲突原因?”许淮颂问。
“被害人在车上翻看委托人的手机,发现了几条暧昧短信,疑似是证明他出轨的证据。”
“出轨行为确实存在?”
“确实存在。”陈晖点点头,“委托人说是一个月前有一次,他在与被害人激烈争吵后作出的酒后冲动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