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的这两个儿子啊,一个独,一个蠢。
大的那个光想着捞小钱,却没有挣大钱的眼光。
而小的那个呢,成天就知道舞刀弄棒,心思全没放在家中的生意上。
就这样的俩儿子,真不知道他百年之后,这初家能是个什么光景呢。
初开鹏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办呢?
人是他生出来的,且忍着吧。
想到这里,站在门内的初老爷又摆出来了那张威严的脸,对着门口那吓的有些腿软的大少爷喝到“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进厅内?”
“这事儿要速速解决,待到天亮就要将人压至济城的督军府。否则会迟则生变的!”
被父亲这么一说,初家的大少爷初邵军就强撑着一口气,爬进了议事厅的门内。
待到他们一行人到齐喽,正面的大门就被老管家给掩了起来。
诸人坐定,议事厅的侧门帘子就被人掀开,从当中鱼贯而出了七八人之众,当中还压着四个血葫芦一般的人。
一股子血气瞬间充斥着这个密封起来的议事厅。
自小就被精心伺候着的大少爷那曾见过这样的阵仗呢?
他下意识的将身子往后一仰,掏出怀中熏了玉兰香的帕子,就给遮在了口鼻之上。
“这,这什么人呢?怎么给带到院内了!”
还没了解到情况的初邵军还以为这是哪家抓到的小毛贼呢。
可转头再瞧瞧父亲,他那脸上难得严肃的表情,大少爷初邵军就觉得,事情怕是没有他想象的那般简单了。
果不其然,初开鹏这一开口就是“用水把匪首泼醒。”
能在初开鹏的口中被称作匪的人,可不是什么毛贼二三,流寇数十的小势力。
听到这里,初家的大少爷,也顾不得这血腥的气味了,他将身子坐直,微微前倾,就打算好好瞧瞧,这底下被压着的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哗啦!’
一旁的一个汉子从侧门中出来,手中还拎着一个不大的小桶,也没什么前奏,直接就扣在了那个捆得最严实的匪类的头上。
‘噗,咳咳咳……’
冰冷的井水灌进了这土匪的五官,让他从昏迷的状态中缓缓的清醒了过来。
这抱犊崮的探子头目还真不是盖的,等到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看清楚了四周的情况后,竟然没有一丝的恐惧,反倒是有恃无恐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想必我这是被你们初家给抓回来了?”
“之所以没当场宰了老子,那是因为你们不敢吧!”
“也是,我大哥闯下偌大的名声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今日的这种情况下,只靠着名声就能救兄弟一命嘛?”
“哈哈,怎么?有种杀了我啊,现在抓来光看着是干什么?想服软?我呸!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