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乐君,既然说开了,那我也就跟你说清楚。”他正坐,沉着脸,“我骂你是我太过鲁莽,误会你也同样是,以前让你受了委屈,也全是我不是。可我楚弈在你眼里再微不足道,也不会抵赖欠过的账,我说过该还的,一定会给回你。”
等到秋收后,那笔钱就能挪出来。
赵乐君一听就知道又戳着他痛处,认为她这是施舍,辱没了他身为男人的骨气。
她深吸口气,说“楚弈,你怎么就不懂我的好意歹意”
他不语,目光沉沉看她。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这几回都在为着太子和姬家打算,我不是那起子不懂恩的人,不管前头都有什么误会,连同所谓的账,一笔勾销罢了。”
“两清”
楚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赵乐君抿唇,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他们间谁也不欠谁的了,或者她还亏欠他,先前牺牲的那些士兵性命,就是她还不起的。
楚弈见她默认一般不说话,扯着嘴角笑了笑“嘉宁,我们之间清不了”
他一退再退,把自己的计划搅得一团乱,她想两清
不能够了
她一愣,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然而他不想多说,抱起那一堆舆图直接就往外走。
可是舆图太多,走两步就落了好几卷,只能蹲下身来再拾。一倾身,手上抱的又哗啦啦滚了下去。
赵乐君见他笨手笨脚的样子,上前去帮着给一卷一卷拾起来,到底还是说了先前想说地话“你怎么把将军府的图都带过来了。”
楚弈收拾的动作停顿片刻,然后加快速度抱着图离开。
她被甩在原地,皱眉捻了捻指尖沾的灰。
这人真是,那天还给她缝袜子,过了后脾气说来就来。
她就又低头看了看鞋面,想到他出身微寒,对很多事情是要敏感一些,就轻轻叹气一声。
也罢,再呆一两天,她回雍州,跟外祖父说备战地事情。
谢星从城墙下来,本要回住处的,结果先看到熟悉的身影在一边的水井前忙碌。
他跑前去“阿兄,你在洗衣服。”
楚弈被他吓一跳,把手里的衣服往水里团了团扔进去,扯过一件自己的外袍又慢慢搓着。
“前两天下雨,正好洗了晾干。”
谢星眨巴眨巴眼,哦了声,转身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楚弈见人走了,也不多问,将外袍一丢,把扔水里的衣服掏出了,重新搓洗。
赵乐君被谢星神神秘秘拉着去什么地方,奇怪道“二郎有什么不能直说的。”
“阿嫂到了就知道了。”谢星抿着嘴角笑。
他阿兄向来亲力亲为,缝缝补补,洗衣做饭不在话下,但他今日就是要让阿嫂亲眼看看他优秀的阿兄。
很快,赵乐君就看到了蹲着洗衣服的楚弈,高大的男子即便蹲着也还是通身气势。只不过心里仍旧不明白谢星的意思,正想要问,突然发现楚弈手里的那衣服颜色有些熟悉
她想到什么,径直上前,楚弈听到脚步声,忙又要把衣服跟刚才一样丢进去藏起来。
但是赵乐君已经伸手去抓,一抓一扯间,发出布料撕裂的声音。
楚弈“”
赵乐君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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