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静静躺了会,昨夜的旖旎措不及防跃然在脑海里,让她脸颊当即再染了红晕。
昨夜她似乎太过荒唐了。
她一时间竟然也数不出来自己是缠了他几回。那样的放纵,即便是药力致使,她也觉得自己不太敢面对楚弈了。
她懊恼地呻吟一声,拉起被子遮住脸。
银锦昨晚知道她到了将军府,连夜就赶了过来,被屋里的动静闹得面红耳赤了整晚,如今守在屏风后,似乎听到声音,连忙进来喊了声公主。
赵乐君闻声,探头出来,银锦见到她时先是怔愣一下。
还以为公主又被楚将军折腾得憔悴,不想是见到她如同被雨水滋养过的蔷薇,嫣红的脸颊说不出的娇媚。
银锦看得心头怦怦跳动两下,一颗心总算是放回肚子里去,转身给她张罗沐浴事宜。
赵乐君起身的时候,又被腿心间的不舒适闹了个满面通红,在热水里泡了许久才觉得身上清爽了。
银锦给她穿戴好,说起了件奇怪地事情“公主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带走那妆台的,怎么不见了,连面镜子都寻不着。”
这屋子是她熟悉的,先前赵乐君也觉得哪里少了什么,如今一说,转头看向床边,果然不见了她的妆台。
她盯着那个空位,想到先前两人和离。
可能是他见得心烦,叫人给挪走了。
她视线又落在那张床榻上,耳根紧跟着就发烫,有些在这里呆不住了。
“我们先回去吧。”
她匆忙从屋里出来,坐上自己的车驾离开。
楚弈是知道赵乐君对付陈家的计划,当有人去大牢提审陈国丈的时候,他一肚子火气,可不敢妄动怕打乱她的计划。就那么窝着火出了宫,一路琢磨着他怎么给陈家再找些麻烦,起码先叫宫里的陈后担惊受怕着,先替她出口恶气收点利息。
然而等他回到府,就对着空空荡荡的屋子发起了愣。
昨夜闹得凌乱的屋子已经规整得井井有条,空气中还残留着她身上的香味,若有若无,却越发提醒他昨夜的真实。
他怔愣着,脑海里只回有一个念头。
昨夜与他痴缠的小妇人居然跑了
楚弈站在那里,瞪大眼望着那整洁的床榻,想到自己昨夜真是恨不得命都给她了,结果她居然说走就走
他们间这究竟是算什么
他又站了片刻,一颗心起起落落,沉沉浮浮,眼前也有些发晕,被她给生生气的。下刻,他拔腿就朝外走,黑着脸直接闯了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