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夏热酷热来到的, 还有帝王的万寿。
先帝早年征战伤了身子早逝, 武帝青年登基,如今正好是登基二十年,四十的整寿。宫里各部都为着帝王的寿辰忙碌, 各处郡城藩王和武将也纷纷带上重礼往洛城来,参加帝王大寿。
这个时候恒王已经在往河西的路上走了有近半月。
他们一行浩浩荡荡, 又是有许多的物什, 预估是要一个月才能走到地方。
楚弈派出去的人给送回来的消息,是恒王一路都顺利,除去有时候会因为赶路劳累和无趣, 在驿站一停留又是四五日, 如今一算居然连五分一的路程都没有走完。
“按这样走下去,没有两个月能到河西”他一指轻轻敲点在习惯上,凝眉, 面上的神色也分不清是喜是怒。
来人觑了觑他的神色,估算着时间说“恐怕是要两个月了。”
“夜长梦多, 这个时候我就怕霍廷那帮子有打算。我们的人盯紧点,不管怎么样, 恒王都不能在路上出事。”
楚弈嘴里啧地一声,是嫌弃恒王给他和太子都要带来麻烦。
帝王高坐庙堂, 不闻百姓疾苦, 不知外边武将虎视眈眈, 如今还要大摆寿宴, 连带胡人都被帝王再留下来参加万寿。
金银如同流水一般, 若是叫来洛城朝拜的武将看着,恐怕更是想杀红眼。
这个时候,也是最容易出乱子的时候,楚弈不得不防。
来人应声带着命令离开。
赵乐君一袭大红曲裾从廊下走来,美人身段袅袅,从百花间走过,花团锦簇也抵不过她一分娇艳。
楚弈视线在她纤细的腰身扫过,这蝉鸣的午后,莫名就更加憋闷,让人感觉到躁热难耐。
在她来到前,他已经扯开了襟口,露出下面结实的胸膛。赵乐君俯视着,能看到他肌肉间壁垒分明的线条。
“怎么跑这里来见人了,有什么事要瞒着我的”
她收回视线,目光轻飘飘看向他,只停留在他脸上。
楚弈却是知道她在害羞,伸手去把人一下就拽到怀里。
赵乐君被他拽得心脏都要跳出来,还想用手肘抵一下地面,但他护得好,让她整个人跌在他盘坐的腿上。
让她松一口气。
楚弈将人抱了个满怀,一点儿也不满足,鼻尖在她发间轻嗅,跟头大熊似的。
他们两人都半个多月没有亲近了,日日跟她睡一个榻,她不愿意,他就不敢勉强。现在真是快硬生生憋成柳下惠。
他大白天的就一副欲求不满的无赖样子,赵乐君脸颊都被闹得发烫,伸手去推他。
不想被他握着手就含在嘴里,舌尖在她细白的指尖上打转,一双眼眸沉沉地盯着她看,让她连身子都是酥的。
“有人在,快松口”
楚弈才不想松开,咬了她手指一口,还用牙轻轻磨着。
他是真恨不得一口把人给吞了
赵乐君已经用身体不适,还假装来了小日子,才推诿了这半个月。眼见这样的情况,没准他就要兽性大发。
她长睫轻颤,知道是委屈他,终于忍着臊抬着下巴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楚弈双眼就眯了起来,视线扫过她细软的手,怕她会耍赖似地确认问道“可真”
“爱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