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小苏总，您稍等。”
这还是第一次来阳华国际的大楼，殊不知来之前，苏君下了多大的决心。
前台的秘书打了通电话，苏君坐在楼下会客厅的沙发里，静等人下楼。
人来来往往，苏君抬手看手表，等了十分钟有余。
前台的秘书，为她续了第二杯咖啡。
等的过程里，遇见了不久前才过的人。
那日的李PD，王薄琳的顶头上司。
李贤背对着她，初时没听出是她，直到她与人通电话，言语嬉笑，“语因姐，真的吗？”
“我是了解她的，大学时候就认识了，她是一时的兴致，过了这段时间，说不干就不干了，不是说投资拍电影不好，只是对于她，这桩买卖还是不划算的——”
那头说了什么，李贤听了半晌，捂着嘴又笑了，“明白了，原来是这样，想想也是，语因姐你一向最会权衡利弊，钱砸了就砸了，图个开心。”
不是有心想听她打电话，但公共场合，该听的还是听到了。
这通电话没打完，前方来人，李贤挂了电话，“不聊了啊，阿故出来了。”
黄良故走近，李贤起身，欣喜喊他。
黄良故诧异，笑，“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过来了。”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经她提醒，黄良故神色顿悟，才想起。
苏君适时放下手里的托杯，缓缓起身，转头去看黄良故。
“小苏总。”
“嗯。”
苏君态度冷冷淡淡，李贤这才注意，方才沙发身后，坐着的人竟然是她。
苏君轻轻瞥过李贤，视线落在黄良故身上，问，“女朋友？”
“是……”黄良故摸不准这位大小姐的心思，猜是让她等久了，才会这样心生不悦，自是要道歉，“小苏总——”
“今天是大日子，陪女朋友要紧，就不上楼了，你忙你的事。”
“苏总。”
苏君态度硬绝，转身说要走就便要走，黄良故惶恐，面上不表现出来，连着道歉了两声，“小苏总，我送你到停车场。”
撇下李贤，送苏君出门了。
…………
想起那晚见过郑深，她还是欣喜的。
这日，在红栏小馆门口，苏君与朋友打过羽毛球，一道来餐厅吃饭，临进门便看见了郑深。
小丫头窝在待客区的沙发座里，神色苦淡。
馆里订了包厢，苏君让朋友先进去，拎着包，她走到郑深身边，喊她，“郑深。”
“苏君。”
“怎么在这里，等人吗？”
“唔……”郑深支吾，“等人，等人呢。”
“约了几个朋友在这里吃饭，是顺便的，一会儿你朋友来，账一道记在我名下。”
“不了不了，就在这里等一会儿，”郑深摆手，“人就在里头，不吃饭。”
“哦……”
她这副小模样，有点眼熟。
想起前段时间她在各个地方蹲点，专门等人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