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等等,叱云柔说的南儿不会就是叱云南吧,也就是说紫月是他派来她身边保护她的,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没道理啊
“常茹——”二夫人的担忧声唤回了二喜的思绪,二喜笑了笑,安抚道:“娘,别担心,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她本来就不是逆来顺受,任人欺负的软柿子,不可能让叱云柔肆意妄为伤害她身边的人,大不了彻底和叱云柔对着干,事后带着娘和蓉儿她们离开这里,她早就不想在这尚书府待下去了,反正她府外有陛下御赐的医馆,可以在那定所,空间里的金银珠宝也足够她衣食无忧,逍遥自在好几辈子。
在心里做好决定的二喜上前几步,走到叱云柔面前,扬手一巴掌“啪”的一声对着叱云柔的脸就扇了下去,“你刚刚打了我娘,这一巴掌还给你。”
在场的人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夫人——”春茗和另一名丫鬟将叱云柔扶住。
叱云柔捂着脸,脸色阴沉地可怕,她目光狠厉地盯着二喜,面目狰狞,失了以往的端庄从容,“岂有此理,李常茹你——”叱云柔气得声音发颤,她出身高贵,是叱云家的嫡女,还没有谁给过她脸色看,如今竟会被李常茹这种卑贱的人打耳光,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她情可以堪。可以说此刻的叱云柔恨不得将二喜杀了泄愤。
“来人,将他们给我统统拿下!”
紫月挡在二喜身前,袖中滑落一柄短刃,紫月将它握在手中,眼里戾气一闪,冷然地看着那些不断靠近的护卫。
在紫月要和那些人动手之际,一道冷冽又夹杂着怒意的声音陡然在门口响起,“够了,都给我住手!”叱云南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眼里,让人心头一震。
“南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叱云柔惊愕地看向突然出现的叱云南。
紧随而来的李萧然,看着这混乱的场面,无奈劝慰道:“夫人收手吧,常茹毕竟是陛下册封的县主,于大魏有功,这事传到陛下耳里,也不好交代。”
“你们是不知道李常茹这贱人竟敢打我,难道就这么算了?!”叱云柔目光阴冷地盯着二喜,恨恨地说道。
“姑母,她是我珍重之人。”叱云南看着叱云柔,目光坚决,不容置疑。
“你这是要护着她?”
“是。”叱云南淡然地点头。
叱云柔只觉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攻上心头,她强忍着怒意,“南儿,你素来最听我的话了,如今你——你竟因为这个女人顶撞我,你果然被她迷了心!”
“只要我还在的一天,我绝对不会允许她进我叱云家的门,你给我好好想清楚!”叱云柔深深看了一眼叱云南,愤然离去,李萧然和叱云柔带来的人随后也跟着离开了。
一帮人走后,叱云南看了一眼还留在房里的人,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开口说道:“紫月,你们将二夫人送回去休息。”
“是,将军。”紫月用手肘碰了一下还没回过神的蓉儿,示意她一并将二夫人带走。
“你——”如今房里只剩下她和叱云南两个人,看着他,二喜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缓缓低下头。
房间内一度陷入沉默,二喜低头咬了咬唇,有些不知所措。蓦然,一道黑影从头顶笼罩,她抬头,他低头,而他就站在跟前看着她,二喜一惊,不由后退了一步。
见她后退,叱云南黑眸一凝,扣住了她细白的手腕,一个拽力,将她拉进怀里,手臂搂上她的腰,用力箍住。
他的面容冷硬倨傲,眼眸黯如幽潭,蕴含着一种无法窥探的情绪,让她莫名地惊恐。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靠近,而且…还是如此的近。
鼻翼间充盈着他的气息,二喜只觉心加速跳动着,如小鹿乱撞,让她一时有些呼吸不过来,难以思考。反应过来自己和叱云南现在的姿势过于的暧昧,腰上的手臂还在紧紧束缚着她,二喜的脸唰的一下通红不已,开始挣扎的想要推开他。
可是,她越是挣扎叱云南就抱她越紧。二喜气恼得用手捶打在叱云南胸口处,羞愤地在他怀里使劲挣扎起来,“你快放开,不要仗着救过我几次,就可以乱吃我豆腐!”
谁知她的话一点也没有震慑作用,让他放开她。只见叱云南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会后沉声道:“我若不放开,你会怎样?”
他的神色依旧平静漠然,只是那双如墨的黑眸看着她的脸,让二喜有些心慌。什么叫她会怎样?若换作他人,敢对她做出这种唐突的举动,她一定毫不犹豫一巴掌呼过去,再踹个几脚,揍他个跪地求饶才是。
可对象是叱云南,她就很没骨气的怂了。叱云南身上有一股久经战场练就的铁血肃杀之气,令人胆寒,在她心底还是有些怕他的。
见她垂着头一阵沉默,叱云南嘴角微扬,“还记得你说过要还我人情的事吗?”
哈?这是要闹哪样?二喜抬头诧异地眨了眨眼。
叱云南见她如此,轻轻笑了下,冷厉俊美的面容因为这个笑变得更为耀眼,之前他放下脸色,纯粹是为了逗弄她,没想到收起娇蛮劲的她还真像只小白兔般乖巧。思此,叱云南心情愉悦地俯首在二喜耳边说道:“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做我的女人。”
二喜愣然,甚至都来不及消化这句话带给她的震撼,他的唇就重重的落了下来,衔住了那两片柔软的唇瓣,不由分说地占据她所有感官。
一双黑亮的大眼睛蓦地惊瞪,二喜木呆呆地盯着眼前这张骤然放大的面庞,脑子里嗡嗡地响个不停,一个念头在不断回荡着,她被他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