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我就要办茶会。届时大多数名门女眷皆会来,老夫人若是想看好了哪家,不若让我去探探口风。”
一旁的嘉锦却是道。
“表嫂。”元宜红着脸对嘉锦骄嗔道。
温颜氏却笑了,“还不快谢谢你表嫂。你表嫂可是念着你的。”
这原本院名的事,就被打趣元宜给岔过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
“就你们几个馋嘴的,贪我屋子里的栗子。好了,也不早了,你们先下去吧。我同景儿说说话。”
温颜氏笑道。
“是。”
嘉锦、元宜、元洛起了身,向老夫人行了一礼,就出了屋子。安澜则也行了一礼,跟了出去。
待一众人出了屋子,那琉璃帘子彩珠静了之后,温颜氏望着一旁的景儿,道:“景儿,这元宜的婚事,你心里可有打量”
见娘亲如此之问,同刚刚那是完全不同的。温景苏则反问,“娘亲心里,可有人选”
“十七皇子便是不错的。”温颜氏直接道。
而温景苏却是眼色一沉,皇子。
十七皇子,与太子同是正宫所出。
“娘亲,皇家是非多,元宜若是嫁了进去,不一定是好的。”温景苏道。元宜到底是他表妹,也是娘亲的亲侄女。若真要寻个夫家,京都里也不是没有人选。
温颜氏却看了一眼景儿,她哥哥宁房王病重,心如死灰只觉子嗣一脉都是废物。哥哥不想让宁房王府就此衰落。元宜,元宜,温颜氏眼里闪过一丝无奈,这是元宜的命。身为宁房王府唯一嫡女的命。
“景儿,颜甚那个混账强占了地方粮长的女儿,这事你可知”这事温颜氏虽然从未告诉过景儿,可是温颜氏明白,朝堂之事,都逃不过景儿的眼睛。
温景苏未答,也算是默认。
这事,一早传至温景苏的耳里。甚至,还是在元宜元洛来小住之前。
景儿果然知道。温颜氏见景儿如此,心中也是半是欣慰半是寒凉。宁房王府,子辈无可用之才。但也只能撑着,到孙辈。至于如何撑,却是宁房王府女儿的命了。
“我哥哥来了一封信,信中意思,一是元宜必得有一门极好的亲事。二,则是元洛了。”温颜氏望了一眼景儿。
温景苏未答。
这极好的亲事,只是一入皇家,棋错一着,满盘皆输。至于元洛,温景苏望着娘亲,细致温润眉眼端的俊美与沉稳,“宁房王想让我纳元洛为妾”
温颜氏望着景儿,无奈点了点头。
当年,宁房王府与永安侯府疏远,不大走动。今日却是有此要求。
原本依着温景苏的性子,那必定是眼色一冷。
但望着一旁的温颜氏,温景苏垂了眼眸,寒刃的眸光敛尽,转为深沉,拨了拨茶盖子。
温颜氏见景儿如此,心中亏欠,欲开口让景儿莫要为难。温景苏却开了口,“娘亲,圣上刚刚赐婚,我现在不宜纳妾。过些时日。”
这话,景儿是同意了。不知为何,温颜氏却眼角一热,景儿到底念着宁房王府是她娘家。
元洛的事有了着落,还剩下元宜
温景苏敛了眉目,修长手指不自觉磕了一下桌沿,那日进宫,面见了圣上又去见了太后,太后深居后宫,说话自然滴水不漏。但到底让温景苏察觉到了一丝别的意味。
“娘亲,元宜若真要寻门好差事,便是二十二皇子。”
温景苏道。
温颜氏却是一愣,二十二皇子二十二皇子非嫡出,其母妃也是不得宠。最重要的是,母妃家世,也是不鼎盛的。家世不兴旺,这首先便被温颜氏排除了的。
“二十二皇子不得宠,母妃家世也不显眼。”温景苏细条慢理道,声音清冽颇好听,矜贵上流公子的雅态。“其人天资也不够聪颖。”
“那......”
温颜氏疑惑道。
所以才好拿捏。温景苏垂了眼皮,夺嫡夺储之争,向来是血雨腥风的。
二十二皇子软弱,元宜嫁了过去,也是好受些的。
温颜氏欲张口,却又闭了嘴。末了,却是道:“说起来,你还曾和二十二皇子同窗过。”
温景苏却是一看一眼温颜氏,这个他倒是没有留意过。一般只有当有用的时候,温景苏才去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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