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青州派去的刺史,是你选的人”
柳品晋颤巍巍拿起奏折翻看,待看清奏折上所述后,也是一惊,连忙将头匐在地上,“臣失职,望陛下责罚。”
“责罚”明单帝望着柳相,“柳相刚过不惑,怎么就眼聋耳花起来了”
“臣有罪。”跪在地上的柳品晋也是暗自叫苦,这宜青州赈灾已近尾,这刺史一职着实是个肥差。更何况有宁房王的举荐。谁成想,这样一个肥差,能硬生生被宁房王世子给搞砸了。这都不叫蠢材了,叫奇才。
明单帝看了一眼地上的柳相,柳相为朝重臣已久,而出了这事京中却传不来一点消息。这里面柳相固然失职,怕还有人特意压着消息。
“罚你三年俸禄,将这事查个清楚。”明单帝道。
柳相磕头:“谢陛下开恩。臣一定彻查。”
这柳相查出的,上了奏折。明单帝看了后,将奏折掷在案上,面色阴沉。
柳相奏折所述,地方官对此事瞒而不报,一是宁房王世子仗着宁房王府不让地方官上报。二,则是地方官的的确确是顾着永安侯的面子。如今京中,永安侯风头正盛,谁想去触永安侯的眉头,丢了自己的乌纱帽,断了自己的青云路。
这宁房王府可是永安侯府的表亲。
柳相还特意注了,近日宁房王的嫡女与庶女在年前便小住在永安侯府。
明单帝坐在龙椅上,面色颇沉。此事,虽没有显示是永安侯出手压了消息。但是明单帝也感觉到了,永安侯府如今风头太盛。如今只是地方官府的避,那以后呢
明单帝也并未再召见宁房王和永安侯。而是直接下了旨。罢了颜甚的职,以及他世子的名头。以及派永安侯去宜青州担那刺史的职。永安侯是一个侯爷,更身兼从一品将军之职。去宜青州担个小小刺史。虽未说要撤温景苏的将军之职,但明显就是迁怒。
至于颜甚,罢职还好说。最要了他的命的,是罢了他世子的身份。此时也幸得他娶了个家室强盛的正妻,即使他不是世子,府里也没旁的庶子敢登上世子之位。颜甚他只需慢慢等候,等陛下气消了,再寻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这圣旨一下
永安侯府是一下慌乱了起来
一应内院女眷,以温颜氏为首,坐在大榻上面色阴沉至极。她就知道颜甚那个不争气的,如今倒好,还连累了景儿,要去宜青州那样苦寒的地方,还担个什么刺史的职。
在站在一旁的元宜、元洛,那是大气不敢喘一声。这事,事起宁房王府。颜甚被罢了职,罢了世子的名头。竟然还牵连到了表哥。
嘉锦院子里,嘉锦也是皱了眉。父皇迁怒温景苏,这降罪之前,怎地也不派个人知会她一声
永安侯府颇乱,但温景苏倒是显得颇镇定。军营回来后,还反倒安慰起了自责的老夫人。
这宜青州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原本消息是通过不到京都的,但如今消息却泄露,怕不是有心人。就在这时,温景苏却是收到了一份请帖。
是恒王的。
温景苏应邀前去
这恒王风流,最是奢金镶玉的。恒王府也是或轩峻或别致。花园小亭内,一年轻秀美的男子,正在小酌。
温景苏上前,也寻了一凳坐下。
“侯爷别来无恙。”蕴琛道。从亭上望着这园中山水之色,景色颇是美。
“我到不晓得,恒王何时对宜青州的事如此感兴趣了。”温景苏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夜明杯于白日里倒是显得剔透。
蕴琛笑了,“非我对宜青州的事感兴趣。而是对美人。”
温景苏望了一眼蕴琛
“听闻你侯府里有一妾,最是倾人貌。”
温景苏眼睛微沉,放下了酒杯。
“自古有换妾、赠妾。”蕴琛道。
温景苏看了一眼蕴琛,“宜青州的事不过小事,王爷倒是自以为胜券在握了。”
小事的确是小事。皇兄只让温景苏去那宜青州替代颜甚料理好宜青州的事。却未罢了温景苏将军一职。皇兄到底还是需要温景苏的支持,现下不过不疼不痒的敲打一番。
“我自有我的道理。”蕴琛浅笑,手指敲了敲前面的夜明杯,淡笑不语。却仍是不说究竟还有何牌。
温景苏看了蕴琛一眼,“你去向皇上禀报这宜青州的事时,目的就是你那自有一番道理的道理”
“不,你可不要冤枉好人。我哪有那番通天本事,知道远在宜青州的事。只不过是有人将事情般到了本王面前,本王也就不好推辞了。”蕴琛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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