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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拿什么,就只是发了一张她和她那位金主在一起的照片给她而已。”祁六笙也好像不习惯说这么多话，而且他并不怎么喜欢将这些事情说给霍斯呦听。
他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她面前邀功。
他认为这些事情他做了就不需要告诉她的。
“嗯？”霍斯呦微微抬头看他,摸了摸他冒出了一些青色胡茬的下颌,“你应该还附赠了一句话给她吧？”
杨天莹一脚踏几船的事情她一早就知道了,被一个富商包养的同时又勾搭上了V家新上任的时尚总监。
虽然贱人自贱，可是这样不要脸的贱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你既然知道了我就不继续说下去了。”祁六笙对她笑了笑，“好了,夜了,我们也不必谈这些事情了。”
“可是我还想听！你怎么知道她这么多事情的？”霍斯呦却不依他,难得祁六笙肯这样维护她，她哪里肯放过他？
硬是趴在他的胸口上不肯下来，小脸也蹭着他的衬衫，将他平整的衬衫都弄皱了。
祁六笙搂着她的纤腰，想要她停下来，语气也低肃道：“呦呦别闹了。”
霍斯呦觉得他可能有些生气了，停了下来不动了,祁六笙正要松一口气，却感觉到她又动起来,还不安分地想将手伸到他的衣摆里。
“……”还要多少次反转剧本？
祁六笙一把抓住她的手，握着放胸膛前,“要摸就摸这里。”
霍斯呦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就想笑，“阿笙你怎么这么害怕？”
“我这不是害怕,我是怕你太过火了。”祁六笙无奈道。
“我还没过火,你好像就硬了。”她突然靠近他耳畔,轻轻吹了一口气。
祁六笙浑身紧绷，握住她的手的力气又紧了几分，她的手腕很软，一截骨头细细地横亘其中，让人多加几分力都怀疑会折断。
他又克制地松开了，叹道：“给我几分薄面。”
“不不不不。”霍斯呦看着他无可奈何憋得脖颈都要红起来的模样儿，就想发笑，“我还想摸一摸呢。”
“你这是要报复我吗？”
祁六笙微微咬牙，还是将她给放到床上空置的位置上。
以前觉得那些都可以忍受，可是现在他下定决心要好好和她在一起之后，她稍微的撩拨他都忍受不了了。
温香软玉在怀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你不想要吗？”
霍斯呦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她只是觉得人生苦短，祁六笙是真正曾与死神擦肩而过的人，而且他的身体定然是出了一些什么状况，所以才躲了她这么久。
她不想浪费彼此的光阴，有什么就好好拿出来谈一谈，想要说什么就说出来，同样地，想要做什么也可以尽情去做，不要因为所谓的面子和自尊心就停滞不前。
反正，以她现在的状况，她又是不可能和他做的，那就逗一逗他玩。
她爱惨了他这副束手无策的样子了。
她躲开了他的手，在他的身上坐了起来，祁六笙实在是忍得有些难受，所有的风淡云轻都是假象。
他见她坐了起来，就知道大事不妙，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将她抱下来，可她却好像一早就知道那般，一下子坐到他的敏感点上，还十分坏心地蹭了蹭，调整了一下位置。
祁六笙那一刻还真是浑身充血，比当时察觉出自己中了药还要难受，几乎是紧咬牙关说道：“呦呦。”
“你不喜欢吗？”霍斯呦倒是没有将全身的重量都压他身上，看着他这般动情的模样儿她更加是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了。
“你先下来。”祁六笙还真是怕了她了，双手放她腰上想要将她抱下来。
可是霍斯呦却避过了他的手，直接俯身贴他身上，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听到他“砰砰”飞速跳动的心脏，好像他体内有了一面小鼓，专为她的到来摇旗呐喊。
而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不知道是这夜太静，还是怀里的人儿太过香软，她身上每一寸肌肤的变化他都能感受得到。她穿着宽大的病号服，虽然里面穿了吊带打底衫，掩饰了没穿内衣的尴尬。
可是她这么一下子贴过来，温软的身子就紧贴在他的腹部，侧颜安静地贴着他的胸膛，还有他们各自敏感的部位，这些无一不是催.情.剂。
他觉得他都快要被她逼疯了，打不能打，动也不能动，只能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安抚自己，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呦呦，行了，够了。”他又忍耐了一会儿，实在是觉得难以煎熬，又提醒了她一句。
“那好吧，”霍斯呦心里暗暗偷笑，还是听话地从他身上下来，躺到了他身边，又想伸手往下摸，“你需要我帮你用手么？”
“……”
依然是这么直白的话语，祁六笙已经是被她说得没脾气了，闭了闭眼想要平复自己的情绪。
却是碰到了一双温热的唇。
她趁着他闭上了眼睛，微微仰头亲了过来，先是啄了啄他的下唇，又咬了咬，才缓慢地往他的上唇处亲，感觉到他轻微的回应之后，她笑了笑，又往后退了退，想要吸引他的追逐，祁六笙也随即停了下来。
他已经睁开了眼睛，低头盯着她，眼神晦味，逆了一室的灯光，“好了，今晚玩够了，早点休息。”
“可你还没有给我晚安吻。”霍斯呦勾了勾他的尾指，带了点渴求。
祁六笙刚想说话，却是听见外面响起了细微的声响，与此同时霍斯呦的手机也开始震动起来，祁六笙瞥了一眼她手机上的备注，正是秦森。
她下意识看了他一眼，想要看他的反应，祁六笙没什么反应，只是示意她可以接。
他还想起来，从床上下去。
霍斯呦不悦地按住他，划通了通话键之后靠他身上，不让他离开。
“喂？”她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
“喂？是呦呦吗？你没事吧？”秦森本来只是想碰碰运气给她打电话的，没想到一下子就接通了。
灰败了一天的心情终于好了起来。
“我没什么事情，你找我是有事吗？”霍斯呦边聊电话边瞄祁六笙的面色。
她始终是想看看他吃醋时候的模样儿，定然可爱惨了。
“我只是想确认你有没有事而已，听说你是在医院？”秦森顾不得那么多，先说了出来。
“嘘——秦先生请帮我保密，我刚刚才解决了一桩麻烦事，再来一桩真的是要烦透了。”霍斯呦的语气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动，可是她俏皮的模样儿还是让祁六笙的眼眸眯了眯。
“你放心好了，我是一个人，没人看见我。”秦森听着她语气轻松，心里的重担才微微放下了，“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他本来想问一下她出了什么事情，但是想到那个可能性，他又想自欺欺人，不想问了。
“有啊，我男朋友都在照顾着我。”霍斯呦说到这里就忍不住坐得更慵懒一点儿，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祁六笙身上，“秦森，我的目的达到了，找时间我们出来谈一谈……或者，直接解除协议吧。”
“这么快？”秦森在和她签订协议的时候就已经熟读了上面的条款。
双方在合作期间，只要不影响彼此的事业和形象，是可以各自找喜欢的人谈恋爱的。
如果双方中的某一方已经达到自己真正的目的了，那什么都不用说了，可以直接解除协议关系，不需要负任何的责任。
而且秦森作为被合作的一方，还能得到霍斯呦在未来五年的资源馈赠。
这样的协议，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极其诱惑的。
他当时想也没想就签了自己的名字，在签好协议之后，他才问她为什么要找上他。
霍斯呦当时就笑了，她那时候自然是低调约他见面，刚从前面拍完一场戏到后台，穿了一身沾了泥的戏服，可是仍旧是耀眼得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诶，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傻啊？签完了才问我原因？被卖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明眸善睐一如从前，所不同的是，她没有再抽烟了，眉宇间细看的话，能看得出笼罩着淡淡的忧愁。
他突然就有些心痛，可还是沉着气说道：“我相信你不会的。”
霍斯呦听着他这个答案立即毫无形象地笑起来，她当时演的一部片子叫《219公路·杀》，是一部非常另类的公路悬疑片，她在里面是饰演侦探破案的，依然是一部没什么爱情线的片子。
他透过她笑得不羁而明媚的笑颜看到了她所还原片中同样荒诞桀骜的侦探。
于是他也跟着她轻轻笑了起来，后来还越笑越大声。
霍斯呦不知道为什么笑着笑着就突然笑出泪了，差点晕花了妆，他觉得她那时候是有些狼狈的，可是她却不想让人察觉，便侧过了头去。
他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觉得伤心，甚至是绝望，因为她一个女人，要通过这样一份协议，与别人演一场戏，来成就一场激将法，逼他出来。
他和她有着类似的经历，知道他也是求而不得，所以才找上了他。
然而她并不知道，他那时候求而不得的人已经不是他的那个前女友了。
霍斯呦在电话这头并没有听出秦森话里的惆怅之意以及失落，她轻轻笑道：“不快了，我等很久了。”
说到最后尾音上扬，完全不可抑制地飞起了眉眼看向旁边的祁六笙。
祁六笙本来是没什么表情的，任何一个男人在旁边听着自己的女朋友和情敌有说有笑，能有表情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