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芷在庆熙宫外头哭闹起来, 顾娆还真是拿她没办法,最后叫人开了门将人给哄了进来, 哄了还不算,堂堂祁连芷怎会接受下人们的哄呢。
她想让顾娆哄她,低头认个错, 只是那可能么
顾娆怎会瞧不出祁连芷的意图, 随意叫伏画给上了热茶, 这边祁连芷还在哭哭啼啼,一边哭一边演技奇差无比的偷瞄顾娆, 她以为顾娆瞧不见她的表情, 装的像模像样。
顾娆道:“……别哭了。”
祁连芷敞开声音哭得更大声, 顾娆眉头一跳, 瞪着祁连芷:“你再哭一声试试!”
祁连芷原本就装作委屈的再哭, 演技不好只能通过鼓腮帮子表示委屈, 这会儿被顾娆吓得声音一停, 嘴巴还鼓着眼睛睁得瞪大, 仿佛一只吐泡泡的金鱼,滑稽又好笑。
这下她是真的委屈了, “你又吓我,你有本事打我啊!”她心里明明怕得很,却嘴倔的去挑衅顾娆。
顾娆感到惊奇,“我活这么大从没见过这种要求。”说着她就作势撸起袖子。
顾娆这架势给祁连芷吓得抱头尖叫着逃跑,“顾娆你这个暴力女,以后你绝对嫁不出去的!”消失前还丢下了这句嘴巴不留情的话。
“嫁不嫁得出去都不关你的事情。”顾娆朝门口呸了一句。
扶尹忙过来捂住顾娆的嘴巴:“祖宗哟, 您可是公主,怎可做如此粗鄙之举,下回万万不可了。”
顾娆闻言,抱着扶尹的手讪讪然,嘟囔着:“晓得了晓得了。”
伏画做完活踏步而来,嘴里说着笑话:“公主,这马上便到春闱,今年皇上定然带您去,奴婢去年可还记得您不得去时,在宫里头日日念叨着皇上跟煊王殿下呢。”说着伏画就掩唇而笑,其余人听了这话一同笑话顾娆。
顾娆撇了撇嘴角,“祁连芷归来后还与我炫耀草原的清爽与弓箭的华丽,弓箭本公主怎会不曾见过。”她也就是嘴硬,的确顾娆还没有去过皇家打猎场,往年皇后顾念她年纪小,担忧她受不住车马劳顿,将她留在宫中,可今年与往年皆不同,顾娆已然是个大姑娘了,皇上定然要带她去见见世面。
但到底是提到了春闱,这日之后,顾娆日日惦记着春闱,还跑到皇后身侧打探口风,生怕皇后今年仍旧不带她去上林春闱场。
祁连朔得知此事,倒是无奈。
“到那处你只怕是用不好也睡不好。”祁连朔解释,“上林春闱场地处大草原,地势不同于中原地带,且你向来受不住牛羊之腥膻,只会受苦。”
顾娆倔得很,无理取闹:“我不!我就要去!”她高声说着自己的诉求,还伸手去捞围在祁连朔眼睛上的白绸,白绸带被扯下来,祁连朔如黑羲石般的清冷的眼眸映入顾娆眼中,她一瞬间有些发怵,“你、你别凶我嘛……”声音低垂下来。
“本殿何时凶你。”祁连朔将手放在顾娆脑袋上。
“我……你听我说的话,肯定生气了,你不想叫我去。”顾娆平时很听祁连朔的话,可是她这次真的很想去,“可是娆娆当真想去,七哥哥”她撒了娇,“你应了娆娆好不好呀。”
祁连朔何其聪明,他眼眸一眯,忽的发问:“祁连芷与你炫耀了”
顾娆顿时心虚,“她……她是有啊……但是嘛……”</p>
祁连朔一挑眉,“别听她炫耀,去年她将将抵达围场,便水土不服上吐下泻,病了好几日,哪里有那般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