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遇到reborn前一直都是什么都做不好的人,后来在reborn的帮助下慢慢起色了,但我太依赖他了,以至于事件发生时reborn消失,我特别的不安和恐惧。现在才渐渐成长起来,为了守护大家,拼劲全力。”
“但是绿谷前辈做事总是那么从容冷静,就特别叫人佩服了。”
我觉得泽田对我产生了深深的误解。
但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好好解释,我才不是什么坚强可靠还温暖的人啊?从容冷静的原因,大部分时间我都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失去的,慌张也没有用,还不如省省力气。
我也会在内心里吐槽的。
我也会偶尔怨天尤人的。
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会大喊大叫。
我很怠惰的,很无聊的,很无趣的。
也许我内心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
只是我太喜欢掩饰,给他们产生太多“我是好人”的错觉??
“我不是这样的。”我说道。
我并不是值得被学习被追逐的对象。
“前辈,真的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
泽田离开前,说了一句让我费解的话。
最了解我的人除了我自己,还有谁呢?
我又敏感又偏激又不容易相信别人,我努力做到最好,都是为了不拖累别人,也不想别人花时间关心我。
我不是不喜欢关心,只是我很多时候都觉得没必要,我怕他们会后悔,白白把关心给了一个没必要的存在。
像是“啊,天啊,他是这样的人,他居然骗了我这么久,骗了我那么多关心”这样的话,我一点都不想听到。
更何况,大部分人都是很排斥异类的。
我看过很多电视啊小说啊还有一些真实的案例,一直赢得大家关心照顾的人最后被剖出自己是异类的真面目的时候,大家嫌弃、害怕、排斥,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其实那些“异类”还没有做什么坏事,别人就用有色眼镜看他们,把他们批得一无是处,一文不值。
最伤人的还是“想想自己曾经跟他同吃一桌饭,就觉得恶心。”
我都在努力避免这种情况,或者把糟糕的情况降到最低。
我想的是——
我没跟你们要过什么,也不欠你们什么,所以不能说我恶心,不能无缘无故骂我打我,把莫须有的罪名往我身上套。
虽然我现在的情况被很多人知道了,但是我觉得他们还不懂。到时候被更多人知道了,被千夫所指了,他们才会明白自己做错了——不该容纳我,保护我。
我不想看到他们后悔,也不想在他们回避我时,而我还要为他们着想,努力理解他们,原谅他们,照顾他们的心情。
这样、这样活着对我来说太辛苦了。
尤其是我还没有完成目标,还不能这么死去的时候,这样对我来说太痛苦了。
所以我可以对别人好;可以别人对我好时,我加倍还回去。但我不会全心全意依靠对方,跟别人索要东西。
但是现在变了。
我现在有欧叔啊!
我是相信他的。
给我这份的相信来自于JoJo。
JoJo对待敌人的时候,对待对方是吸血鬼的时候,他也很敬重对方,只要对方真的是有道德有原则的。我记得当初我还听说他去德军救他祖母的朋友时,刚好碰到敌人血洗德军的现场,但是他还自然友好地跟敌人打招呼,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问其理由,JoJo说对方才一出来你们就把当作恐怖危险分子进行扫射,换谁都会不爽,都会反击的。我跟他打招呼是因为我觉得也许他也想和平友善相处呢?你不给别人机会怎么可以?谁说敌人就是坏的。谁说吸血鬼就是坏的?
包括在最后,瓦姆乌,那个比较好的敌人他死了,JoJo也愿意用刀割开自己的手心给对方淋上自己的鲜血,希望对方不要死得太痛苦。这还都是在瓦姆乌看到有人要趁JoJo战乏伤痕累累要进行攻击时维护JoJo,保护JoJo之前的事。
JoJo是真正的英雄。
我自然相信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排斥异类的,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这一点。
而JoJo的行动和意志告诉我,真正的英雄是不会做出那样伤害人的事的。所以我才那么全心全意信赖欧叔,渴望他的认可和关注。
……
一个人待着的话总容易想太多事情。
我摇了摇头,把多余的想法和心情从脑袋里扔了出去。
这个时候,蓝波和一平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并且敲起了我的肩膀。
“额,怎么了?”我问。
一平语调轻快可爱地说道:“看到绿谷先生垂着头,在想你是不是累了?我师父累了的话,我就给他按摩,然后他就开心了,不累了。”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笑起来:“我不累。”
“不不不!绿谷你累了!”蓝波死死坚持这一点。
啊,我懂了。
这个时间点跑过来,一定是要找我要吃的。
毕竟被reborn说过不能再随便吃东西了,点心要减少啊……
于是我给蓝波和一平塞了晚上大家忍痛剩下的小蛋糕:“拿去吃吧,不要告诉别人哦。”
蓝波正要高兴,忍不住伸手要拿,突然瞥向门口。
顺着视线,我看到泽田的一截头发。
“蓝波不能随便要吃的,无功不受禄,要跟一平一样给绿谷先生按肩膀才可以。”
蓝波听着苦了脸,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可是绿谷说他不累,该怎么办呢?不能吃了!”
一平比较懂事,很遗憾地说道:“那只能等下次了。”
蓝波当场又在地上打滚了,眼睛还一直看着我。
好吧好吧,我怕了你了。
我吐了一口气,装模作样地按着肩膀说道:“我刚才突然发现我肩膀还真有点重……”
“所以,绿谷/绿谷先生是累了吗?”两个小婴儿兴奋地看着我。
“嗯,我累了。”
我投降还不行吗?
话音刚下,一人一肩便开始轻捶了起来。
“那绿谷/绿谷先生,请好好休息吧。”
………
这个“休息“词汇那么深,这个措辞口吻也不是婴儿会用的。
看到泽田从门口离开,我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真的是被教着过来的。
唉,可恶的泽田,吃准我心软。
……
不过,谢谢了。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