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纤长如玉的手指抚上了自己的唇,似在委屈,又似乎在回味,“更何况,你夺走了我的吻,这笔账我要找谁算?”
这也算他第一次亲吻别人,他心中何尝不委屈。
阴楠姝看他的样子就好像他被非礼了,而她就是始作俑者,夺走了他的吻还想拍拍屁股走人的那种。
她急了,“你还说。”
见他默不作声似乎带着一丝怒意,阴楠姝推了推他,说道:“好了,你别恼了,我知错了,下次不再乱吃东西了。”
白璟洁白无瑕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你今日遇到还好是我,不然,若你吃了那东西兽性大发,还不要祸害了其他人。”
“什么祸害了其他人,我好歹是个女子,应该也是别人占我便宜吧。”说的好像阴楠姝是魔鬼,专门就去祸害男子的采花大盗一样,她没好气地瞥了男子一眼,头也不回的向侯府走去。
刚进屋,屋内漆黑一片,只有少女哽咽的声音,阴楠姝点燃了油灯,才看清了瑟缩在角落的少女,她走上前问道:“汀兰,你怎么了?”
汀兰盖着自己的脸,摇头道:“我没事。”
她的嘴角很大一块淤青,而她给她画的桃花妆也早就失去了原来的色彩,阴楠姝将她扶了起来,问道:“你还说没事,你的脸是谁打的?”
她含着眼泪,“楠姝,你别在问了。”
她不想让少女担忧,更何况她们是俘虏,就算是被主子打骂又能怎样?
阴楠姝的眼底流露出一丝倔强,在这她们相依为命,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不会袖手旁观。
“不行,我绝不会容你被别人这样欺负。”或许她的冲动暂时不能轻易改掉。
汀兰颤颤巍巍地拉着她的手,眼泪涟涟,“是,三小姐,你可千万不要去找她麻烦。”
她狼狈,或是受到责罚都无所谓,她也明白,为何白夙那她出气,是因为她不能找阴楠姝的事,侯爷需要她,她也不能在明面上去得罪,所以将所有的气都撒在她身上。
“三小姐她为何要这么做?”阴楠姝心中气愤难平,可仔细一想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是因为看到汀兰的桃花妆,恼她到现在都不能给她一个交代,所以教训汀兰给她一个提醒。
少女站起身,目光坚定,“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找她。”
她的事绝不能连累任何人,而她比谁都明白,长乐王即使当上了太子,也并不会长久,既然一切都没办法改变,那就随着书中的发展走。
她不卑不亢地站在白夙身边,“小姐。”
“阴楠姝,你别以为有大哥的撑腰,你就忘了咱们的约定。”白夙怨她是因为她说好要帮她接近长乐王,可现在长乐王同他的二姐情深意重,全然不将她放在眼里。
阴楠姝目光凝重,“楠姝怎会忘,只求三小姐不要为难汀兰。”
其实她心里很明白谁是最后赢家,侯府的三个小姐,哪怕是挤的头破血流也想嫁给当今的太子,可最后不过都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白夙下了警告,“我再给你半月的时间,若长乐王还是未对本小姐上心,我虽不能对你如何,可却能处置汀兰。”
“奴明白。”
阴楠姝会竭尽全力的去帮她,一切都听天由命。
就这样,阴楠姝按照白夙的意思,在长乐王与白珩见面之时,替她用之前的胭脂膏画了落梅妆,在这化妆品极少的地方,能画出这样的妆容自然是鹤立鸡群。
她拿来铜镜,问道:“不知小姐可否满意?”
白夙摸着自己的脸,如此明媚艳丽的妆容她从未见过,不过她并未表现出太多的惊喜,只是轻描淡写地回道:“还不错。”
至于长乐王最喜爱什么,阴楠姝当然知道,只要白夙舍得花银子,一切事务只要交给她去解决。
就在轩辕墨来的前两日,阴楠姝花高价买下了一只雪貂,毛色晶莹如雪,绝对是貂中极品,她知道长乐王不仅喜欢美女,还喜爱养貂和狐,只要有共同爱好,两人自然而然会被互相吸引。
只是她总觉得有人从中作梗,有人在暗中帮二小姐接近长乐王,而且此人也同样了解着他,甚至有可能比她更了解,这就是她最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