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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嘉树:“诶,别夸我可爱。”
易瑟瑟凑到他耳边,“我就说了,你说怎么办吧?”
韩嘉树从包里拿出一本琴谱,翻开,挡在两个人面前。他低头,轻轻地碰了下她的嘴唇。
阳光映在他们脸上,很温暖。
自从离开了东海市,韩嘉树和易瑟瑟就像是两匹脱缰的野马,他们背着吉他和麦克风满世界流浪。
下一个目的地,是充满异国情调的浪漫之都。听说去那里走一遭的情侣,感情能够长长久久。
火车即将到达目的地,韩嘉树问易瑟瑟:“离开这一站以后,你想去哪里?”
易瑟瑟枕着他的胳膊,想了一会儿,喃喃道:“等结束这一站,我们回国吧。”
“回国?”韩嘉树一怔,“好不容易逃走,还要回去吗?”
易瑟瑟:“你想一直流浪吗?跟你在外面的这几年确实很快乐。可你以前说,你想当一个歌手,我觉得,你应该试试看。”
韩嘉树很自然地挽过她的手,拉着她往车厢外边走,“瑟瑟,你有没有想过,我当初为什么会想出那个疯狂的计划?”
易瑟瑟:“你厌倦了那里的生活。”
火车停靠在站台,韩嘉树背着吉他,牵着恋人的手。两个人共浴在阳光下,细细碎碎的光芒落进他们的眼睛里,像极了夜晚的点缀天空的星星。
韩嘉树带着她穿过人群,走向了一处空阔的地儿。
他停下来,对她说:“那样的生活,本不该属于我。我喜欢的是可以自由自在翱翔的天空。如果非得被圈在笼子里唱歌,那样的生活,我宁可不要。”
“现在这样和你在一起,唱我自己喜欢的歌,走我自己喜欢的路,我很享受。如果我想出道当歌手,再次感受镁光灯和舞台,我选择的地方不会在这里。”
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虽然真实,但是同样也虚无。珍贵的梦想之路,他想靠自己的力量一步步走出来。
在这个由作者设定的世界里,他能够肆意地活着,就已经很好了。
易瑟瑟站在他面前,仰起头凝视着他,目光灼热。
韩嘉树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瑟瑟,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易瑟瑟:“你刚刚那个样子好帅啊。”
韩嘉树:“谢谢夸奖。”
离开火车站去往落脚的酒店,易瑟瑟再次挑起之前话题:“你真的不想回去吗?”
她说完这句话,语气软了下来,“其实我觉得,定居哪个国家都没有关系,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但是,我们将来会有宝宝,我们的宝宝也要跟着我们一起漂泊吗?”
韩嘉树听到“宝宝”这个词忽然喜出望外,他握住易瑟瑟的手,眼神被宠溺和期待所填满,说话的音量不自觉地拔高了一点,“瑟瑟,你终于想通了?”
易瑟瑟看他这个反应猛地怔了下,而后恍然大悟,伸手掐了下他的腰。
“你说你看到乔雨馨和她的娃,这些话都是拿来套路我的吗?”
韩嘉树搂住她,“我没撒谎。回不回国不是大问题,可你一直不肯和我生宝宝才是大问题。现在你想通了,我很高兴。以后,你说你去哪儿就去哪儿。”
易瑟瑟脸上一热,捶了下他的胸口,“大白天的,你说这个不害臊啊!”
开车的司机见他们打情骂俏,好不恩爱,忍不住偷偷瞄了几眼。易瑟瑟不经意间和司机对视,她不好意思地捂住了韩嘉树的嘴巴,让他别再说了。
韩嘉树勾着唇肆意地笑着,他看向窗外,城市华灯初上,流光溢彩。
韩嘉树轻轻哼唱很久以前写的曲子,配了简单的歌词。
跟我走吧,
我给你一个家。
家里两三个胖娃娃,
笑着叫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