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皇女的, 并不是臣民的欢呼与爱戴。
那是很久以后的东西了。
皇帝去世前深思熟虑,为自己最疼爱的孩子,留下了足以辅佐她度过一生的臣子。
统领寒门士子的帝师, 与镇压贵族大臣的摄政王。
但是,
但是啊
皇女颤抖着、不甘的、痛苦的在心底质问。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我不能,真正的拥有这个国家
糖业注视着齐木楠雄。
她的眼神很安静, 尽管称不上是冷漠, 但也不算温暖, 只是平淡而从容的在看着认识的人。
仅此而已。
她已经适应的很好了。
齐木楠雄想。
女性刚醒过来的时候,眼中难掩仓皇, 浓墨重彩的黑发与毫无血色的肌肤, 对比起来何等刺眼。
可此时她端坐在这里,一如在曾经的时代, 高高在上,冷漠傲慢,眼里原本对这个时代的疏离陌生, 已经到了微不可查的程度。
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
她在看着自己的时候, 她在看着那个叫做赤司征十郎的人都时候, 她醒过来的时候,那些时候,她到底在想着什么人呢
“是吗”
但最终,齐木楠雄只是没什么表情的这么说。
实际上, 他一向不会表现出太大的情绪波动。
世界对认真起来足以在三秒内毁灭世界的超能力者而言, 就像是装在玻璃柜里精巧却脆弱的装饰品,稍有不慎就会打翻在地,留下一堆破碎的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