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心下早已有了答案,却并未言语。
而下一次见到谢尔特小姐,已是太宰治成为首领时的事情了。
在那个昏暗的连窗帘的缝隙都透不出光的房间里,谢尔特小姐坐在桌子的另一侧,手指或是不经意间的交叉相握,她将下巴搁在其上,眼里若有所思,开口第一句的话是
“太宰先生你还好吗我感觉你快过劳死了。”
那描述出来的模样。
和眼前的,几乎一模一样。
要摧毁一个组织的办法何止百种,但凛却仿佛保持着“维持平衡”的想法,即使伸手汲取着利益却从未破坏过那层规则。
“你”
江户川柯南语气一顿,皱着眉,似是有些犹豫。
坐在对面的少女面带笑容,好像什么都做得到,又好像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一切。
“来做一个交易如何”太宰治忽然出声,他好似想起了什么,声音带着些玩味,“我们想要的那个的处置权。”
他的眼神夹杂着些许常人难以理解的疯狂,好似在开一个极大的玩笑。
明明坐在他对面的人并非是可以做下这样交易的对象,但他却这样开口了。
在他的眼里,这个交易是成立的。
少年的姿态仿佛在耳畔呢喃的墨菲斯特,但他注定不会被别人抢走即将到手的猎物。
东京这边剧院的负责人是藤原先生,也就是在横滨的藤堂老爷子的外侄,看上去不过刚及中年,头发还很茂盛。
藤原先生,迎来了有生之年最大的“来客”。
传言中自家boss的姊妹的凛小姐和他身边的疑似姘头但气息非常之危险的少年。
还有点眼熟。
等等。
这他妈不是隔壁横滨港黑的那个干部吗大小姐居然对港黑的人下手了吗
这,这这是何等厉害的手段啊
明明应该是撬墙角的不耻之举,但在滤镜下,一切都是优秀到无可附加的。
凭本事撬的墙角,有什么好羞耻的
曾经一度觉得能被撬走的人注定不会长久的藤原先生,花了半秒钟倒戈。
而此刻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少女手上拿着一张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草稿纸,上面随意地写着不知是地名还是姓氏的字眼,她正指着其中一个看向旁边和她一起蹲着的黑发少年。
拿着手帕擦着不存在汗水的藤原先生站在一边,不知是该开口还是不开口。
毫无地位包袱的两人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与其说是所谓的“情在浓时”“恩恩爱爱”,不如说是“狼狈为奸”。
虽然这样说上司不太好,但刹那间藤原先生竟然无法从自己的词库中找到更合适的词来描述这两个蹲在路边,吹着凉爽夜风,浑身上下都写着算计的人。
“诶我和你说,犬金组虽然看上去势力一般,但组长是个特别有意思的人。”好像是忽然提到感兴趣话题的凛兴致勃勃地说道,“也不用赶尽杀绝,你觉得我们也留个组来实验一下怎么样”
“唔boss你竟然对这种感兴趣吗”太宰治兴趣缺缺,表示出了自己对把男性成员送去泰国然后又接回来让其出道当偶像这件事的嫌弃。
“虽然我已经有累了但是说实话,如果能有天生丽质的手下,我也想尝试一把当下总裁然后潜规则手下的滋味。”凛叹了口气。
太宰治“”
他玻璃珠般的眼神动了动,滑过一丝光,脸上挂上温柔亲昵的笑容,说出了异常残酷的话语。
“boss,中也和红叶都不会是你的。”
凛“”夜风,好冷啊。
“只有我真是遗憾呢。”
凛眼神飘了飘,站起身来将手中的纸抖了抖“好了好了,走吧”
跟在背后的藤原先生目光复杂。
转移话题的手段太差了啊大小姐居然在港黑的前干部面前见异思迁太强了
不知不觉名声又被害的凛抖了抖,将外套收紧了些。
“动手。”
少女的声音在夜晚中清晰的异常,又仿佛随着风立刻消逝掉。
直到有人被沉重撞击摔到了她的眼前,他关节处流出的血沾染了地面,连起来刚好能凑出一个完整的人形。
拿着枪在手指间打着转的太宰治悠闲地从身旁几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人旁边走过来,口径处的硝烟味毫不掩饰其方才的动作。
“拷问的时间哦”
凛眨了眨眼,在微凉的白色路灯下垂下头,刚好对上面前人惊悚凸出的眼球,将鞋跟轻松地抵在了他的额心,声音不紧不慢。
“那么继薙稚组之后,有动作的名单,可以交给我吗”
太宰治抬起手,似是随手把玩着再次按下,子弹恰好划过那人的脖颈边,拉扯出一道血痕。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