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姐，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很无理。”
“但是我求求您，我愿意以后成为你一个人的奴，只要能让我一直跟在您和高先生的身边，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许暖白手指一顿。
难以言表的感觉钻进她的内心最深处。
许暖白深抽一口气，眯眼，看着眼前这个卑微的，恨不能将自己埋入地底下，只为了求得一丝丝怜悯的女人。
哦，这样说还不对。
许暖白想着，这个女人想要求的怜悯从来都不是她给的，而是高衍城给的。
只不过是在高衍城哪里碰了壁，这才不情不愿的过来找到了她而已。
许暖白没有着急拒绝她。
而是慢慢悠悠的端起来桌面上的茶水，那东西恰好是小宁亲手泡出来的，味道还可以，带着一点点熟悉的味道。
如果再加上一点点茶叶的话，就像是她最喜欢的味道了。
小宁半响没有见到许暖白的回应，怯生生的抬头，看向许暖白，“许小姐，这个提议，您答应么”
许暖白淡声说道，“茶水泡的不错。”
那一瞬间，小宁的脸上闪过一丝的惊喜，几乎难以掩饰的说道，“这个味道，是曾经高先生最喜欢的味道。”
“茶叶的配比，还有水温，都有特别的讲究。”
“约莫两年之前，我发现了高先生只要喝到了这个味道的茶水，连心情都会变好。”
说着，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心，小宁多嘴说了一句话，“要是许小姐不太会的话，我可以告诉您具体的泡法，只要您能够收了我。”
许暖白轻声嗯了一声，轻轻的将茶杯放在了大理石的桌面上，茶杯底座磕在了硬东西上面，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小宁声音一顿，然后抬头看向许暖白。
许暖白微微的敛下眉眼，不轻不重的问到，“为了泡出这样的味道来，你试验了多久”
“一次，两次，还是更多”
小宁一惊，看向许暖白，人还是那个漂亮人，坐在椅子上面腰围纤细，手指白皙，明明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孩子，却自体内散发出让人难以靠近的气息来。
“许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许暖白轻笑了一声，人弯下腰去，看向小宁，声音响在小宁的耳边，“还不明白么”
“高先生最先喝到的这个味道的茶水，是我泡给他的。”
“所以我才说，你泡茶的水平不错，味道已经差不多了。”
小宁却好像震惊一般，身体突然瘫软下来，差点跪坐在地面上，连连说着，“原来，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怪不得高先生每次都喜欢喝这个味道的茶水，甚至还让佣人按照固定温度和固定比例去泡。”
她抬头看向许暖白，本以为能够在那双漂亮的眼眸中看到来自胜利者的嘲讽或者悲悯。
但是她错了。
许暖白的眸光中什么都没有，干净清澈，好像这不过是一件无足挂齿的小事情。
许暖白淡淡的叹息了一声，人又一次从自己的座位上面起身，缓慢的围绕着小宁走了一圈，来到小宁的背后，单手扯了扯小宁的衣领。
视线所及处，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小宁烙印在后背之上的，高衍城的名字。
“你当初，印上这个名字的时候，很疼吧。”
小宁浑身一震，看向许暖白，“许小姐……”
“如果我说，你想要跟我的话，需要重新用烙铁将背后这个名字烙平呢身上全身上下，不能够出现任何跟高衍城有关的事情，你能够做到么”
小宁已经在颤颤发抖了，手指颤栗着，抓紧了地面之上的一处转石头缝里，骨节之上翻起来淡淡的白，看起来，就很痛。
许暖白的余光扫了一眼小宁。
“如……如果您非要这样做的话，我也没有拒绝的权利，但是许小姐，高先生他是不会……不会让您这样胡来的。”
“您怎么能够，这样轻而易举的将高先生从我的身上抽离呢”
说话时，牙尖嵌入齿缝，颤抖着。
许暖白笑起来。
唇红齿白，娇俏可爱。
“你看，你就是一个矛盾的人，一边看似虔诚的到我这里来，希望我能够收了你，一边又不希望高衍城的痕迹从你的身上完全去除。”
“想要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什么才是，既然你做不到，还是说明你不够想要。”
许暖白一顿，眨了眨眼睛，好像在看向小宁，实际上透过小宁看向更远处，那里隐约有一朵花，缓慢的开出来。
“所以高先生之于你，到底是欲|望，还是其他呢”
“我曾经也屈服于自我欲望，可是我发现我错了。”
许暖白淡淡的说着，“幸好我发现了这个错误。”
小宁听的似懂非懂，明明年龄比许暖白还要大上许多，好像被有高衍城的世界冲昏了头脑，一味瞪许暖白。
“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