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禾的心止不住的跳了起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也是秋禾头一次知道,原来不仅女子的笑可以摄人心魄, 周文衍不过是如此直勾勾的冲着她笑,她就心乱如麻到不敢直视。
就像是最耀眼的火焰,勾着你触碰,等真的靠近便会被焚烧殆尽, 既危险又绚丽。
秋禾硬着头皮望着他深幽的眼眸道:“殿下的意思奴婢不明白。”
她看着周文衍伸出了手, 下意识的想起他弹自己脑门的样子,往一边偏了偏脑袋, 结果周文衍的手指就擦着她滚烫的耳垂而过。
两人都是一愣, 周文衍更是看着自己的手指回忆着方才的触感自觉的心口一麻,她是在害羞吗所以耳垂都发烫了。
他与秋禾认识的日子也不算短了,见过秋禾恼羞成怒的样子,见过她狡黠机灵的样子, 也见过她倾城绝美的样子, 却从未想过她也会有娇羞的时候。
就像是红透了的石榴花,娇艳欲滴, 周文衍此刻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此生怕是都要栽在她手中了。
想通对她的情感,忍不住的又想, 他周文衍自认不凡,从未有看走过眼的时候,却栽在这么一个,谎话连篇没心没肺的小东西手里会有不甘吗
最后发现有怅然有欣喜却唯独没有不甘, 想来他虽是才意识到,可内心是早就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而短暂的触碰,秋禾只觉得浑身都跟烧着似的,她从来不知原来耳垂是她敏感的地方,真是一碰就酥麻酥麻的。
周文衍轻轻地捏了捏她的鼻尖,“你这般聪明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装不懂。”
秋禾就算是再不通男女,此刻也有些明了了,之前她就猜测过,周文衍为何对她如此特别,不仅舍命相救还一连的相助,她也想过这个可能。
但一是她从未考虑过嫁人,二是经历了母亲和姑姑的事后,她对情爱一事发自心底的抵触,下意识的就排除了这个可能。
平日巧舌如簧,从未有过怯弱的秋禾,头一回哑口无言,沉默了许久。
还是周文衍忍不住朗声笑了起来,“怎么,害怕了”
秋禾抬头去看他的眼,很想从他的口中听到我是在捉弄你这样的话,你怎么这般的蠢又被骗了,可惜周文衍并没有如此说。
“方才我说的每一句都是认真的,我未逼你现在就应下我,之前的事是我的错,我不会再疑心你说的话,只愿你从今往后对我没有虚言。”
秋禾一直看着他的眼睛,没有闪躲没有欺瞒,幽深的眼眸里满是她的样子。
她还记得小的时候她枕在娘亲的腿上看星星,娘亲就会温柔的给她梳发,‘我的阿禾长大一定是个小美人,定要天下最好的儿郎相配。’
她不想要最好的儿郎,只想要找到真凶,为姑姑报仇。
“殿下,我只是一宫婢,担不起您的心意。”
周文衍自嘲的一笑,“宫婢又如何,只要我中意,而且我也不过是个众人眼中不学无术的废物,你定是在心中发笑吧,我这样的人也能说出如此痴心妄想之言。”
中意吗秋禾这是长这么大以来,头次有人这么认真的说出这两人字来,耳垂越发的烫了起来。
就在周文衍打算让她走的时候,秋禾诚恳的望着他道:“不,你很好,至少是奴婢见过最好的人,比,三皇子更适合。”
周文衍没想到她会如此说,原本阴郁的脸上瞬间露了出笑颜,就像是夏日的烈阳,“你说真的”
秋禾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周文衍就欣喜的去拉她的手,“那你的意思便是答应了”
秋禾迅速的将手收了回来,拨浪鼓般摇了摇头,实在是找不出理由来,只能咬着牙道:“奴婢还小!这些事以后再谈,最多殿下之前的事奴婢不放心上便是了。”
周文衍皱了皱眉,她记得秋禾已经十五了吧,明年就及笄了,二哥娶妃的时候二嫂子也才十六,也不小了。
想着就低头往秋禾的胸前看了一眼,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坏笑来,“确实是还小,不过无妨,爷不在意。”
秋禾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脸瞬间涨的通红,上回他就说自己干煸的和豆芽儿似的,这会又说她小!
恼羞成怒的狠狠瞪了周文衍一眼,再不理他说些什么,开门冲了出去,随后屋内爆出一阵畅快的笑,留下门边的小冬子一脸懵然。
殿下这是又在玩哪出呢!
秋禾一路跑出了西五所,才想起跟来的那两个小太监不见了,这会看着应该是先回咸福宫了,她瞧时辰还早,散了散脸上的热,就溜去了景阳宫。
小冬子看秋禾没了身影就进屋了,就看到自家主子没穿鞋也没披外衣,就这么坐在地上一脸傻笑,看着心情大好。
“我的爷!您可快些披件外衣吧,这人也见了,若是还一直病着可就不美了。”
周文衍为了发热引来秋禾,这么冷热多变的日子,半夜起来浇冷水,硬是发了一夜的高烧,险些没把小冬子给吓死。
周文衍微扬的嘴角都快翘上天了,昨夜也不过是无计可施想的馊主意,没想到真成了,这会好脾气的任由小冬子给他披了外衣。</p>
但再喊他上床歇着,他就不肯了,都答应了秋禾,如何能言而无信,他现在好似有使不完的气力,只想干些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