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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除夕

拂春宫向来是用来宫中宴请宾客,此时殷昭被小太监引进了正厅之内,他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因为他的辈分要长上一些,是故是紧贴着玉石阶梯旁坐着的,他来的实在算不上早,众人几近来齐,都已落座。

而就在他将将坐好把衣裳整理整齐,便见一好大的排场,厅内的嘈杂之声都一瞬间静了下来,皆起身跪拜行大礼呼道:“参见陛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宫中最尊贵的三个人都已到场,在大厅内的阶梯之上的三个正座上端坐好,众人又重新落座,殷沐台与谢辞都规规矩矩地坐着,只有太后谢氏怀里头抱着那只小白猫儿,那日殷昭被她请去时,她夜抱着这只猫儿,显然她是极其喜欢的。

有歌姬舞女是时入了场,一时之间厅内热闹非常,桌上的糕点热茶都被撤了下去,换上了鸡鸭鱼肉这般的丰盛膳食。

殷昭看着面前的饭菜,食欲全无,毕竟太后憎他厌他,又因为兰因这事,皇帝对他也颇有不满,又提防着怕他夺了他的皇位。这一个两个的,都想让他死,若是往日用了便用了,死了便死了,左右没人管。

但他眼下心中也有了个小牵挂,他若是就这么死了,又该将那小丫头置于什么地步?他抿着唇,久久没有碰这桌上的东西。

毕竟只有皇帝用的膳食才格外注意查验,而他们这般的人物,不过是先查验着食材是否新鲜罢了,能叫人钻的空子实在太多太多。

他心中默念着心经,看着那供人取乐的歌舞,实在是没什么兴致,只不过脸上还挂着点笑,叫人挑不出毛病,看不出端倪来。

肃王坐在他面对面的位置上,此时看到殷昭迟迟不动筷子,嗤笑道:“皇叔怎么迟迟不用?还是怕这饭菜里头不干净?”

殷昭抬起头来看着他,眸中情绪平淡,不见恼怒和任何波澜,他薄唇勾起了个讥讽的笑道:“这些日子脾胃略虚,不宜多食罢了,是肃王想的太多了。”

肃王挑起了眉,也不再不依不饶,只笑道:“府上私藏了两坛好酒,知晓皇叔好酒,特特搬来给皇叔尝尝。”

酒是提前送到宫里头来的,这会儿由御膳房中人搬入了厅内,只搁在殷昭的脚边,一小丫头替殷昭摆好了瓷质酒壶酒杯,又为殷昭将酒壶酒杯倒满,期间都不必殷昭动手,只是那丫鬟心中似是藏着事那般,揣揣不安的样子。

她将酒倒满了之后,便退了下去,殷昭隐约看到其离开的背影匆匆,是极其慌乱的模样。

殷昭似乎看出了这中间的端倪,拿起了筷子夹了口嫩嫩的鸡肉吃,待他慢慢咀嚼后,对肃王笑道:“吃些东西先垫垫肚子再喝酒才是,肃王费心了,难为还挂记着我。”

谢氏用膳时也将猫儿放到了脚边趴着,可小白猫儿到底闲不住,偏生慢悠悠地走到了殷昭的脚边,他脚边有些痒痒的。

此番就连上天都在帮他。

猫儿见殷昭并不斥它,便蹬鼻子上了脸,直接跃到了桌案之上,一爪子打翻了酒杯酒壶,约莫是见那碎片有趣,是故伸出了舌头舔了舔那瓷片上的酒液,它喵呜一声,似是瓷片扎破了它的舌头。

而谁都没能想到,这么个小生灵,下一秒便瘫倒在了桌案之上。

殷昭心中默念着阿弥陀佛,碰了碰那猫儿,见它半点反应都没有了,众人本就因着酒壶与酒杯被打碎了的声音往他们这处来看,又看到那舔过了酒液的猫儿瘫在那处一动不动,就连歌舞都停了下来。

肃王有些慌了神,打翻了手边的茶盏,睁大了眼睛看着殷昭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而此时纵使那谢氏再怎么舍不得猫儿,也实在顾不上它,只能颤着唇,迎着众人惊愕的目光还有唏嘘的声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这其见最镇定的倒是谢辞,皇室中的这些个腌臜事她见过的实在不算少,肃王也同她非亲非故,她也不过是个外人罢了,左右也动摇不了她的地位,只是她的心中总还是担心着殷沐台该如何处理此事。

这酒是肃王带入宫来的,肃王于此事定然是逃不掉联系,殷沐台下令遣散了宫中宴请的宾客,众人直到走出皇宫时也还是议论纷纷,而殷蕙却执意留在宫中不走。

她若是走了,殷昭岂不是又一个人了?她拧了拧眉,看了一眼跪在她和殷昭面前的肃王,她按住了殷昭的小臂,冷声质问道:“肃王殿下倒是说说,为何那猫儿舔了那酒液,当场暴毙了呢?”

谢氏偏袒幼子,提着裙角从主座之上快步下了阶梯,这会儿倒是不必侍女扶着,殷沐台亦紧随其后,谢辞则借口胃口有些不大舒服,携着侍女太监离开了拂春宫。

谢氏伸手将殷蕙推到了一边儿去,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她嗤笑了一声道:“长公主质问肃王又有何用?肃王难不成是痴了傻了的,竟当着众人的面给豫王用带着毒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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