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色/欲和利欲冲昏了头脑的柳锦谢没觉得有丝毫不对,他看着床上躺着的佳人,玲珑的曲线起起伏伏。
柳锦谢只觉得全身都发热,他搓了搓手,上前几步,一边就要掀开被角,一边又去用另一只手去堵那床上娇小女子的唇,免得发出声音被人听见。
他正要掀开被角,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双手不能动了。无论自己使出多大力气,胳膊似乎都不是他的一般。
床里的女子坐起身来,慢悠悠地掀开被子露出了脸。
那女子打了一个响指,随即便有一从火苗在她手上出现凭空出现,诡异地如同话本之中的妖精志怪一般。
在这火光之中,柳锦谢才看清眼前的人根本不是柳依,而是那个被他爹爹骂为妖女祸水的柳夕。
他转身就拔腿就逃,可是他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双腿也不能动了。就像完全被钉在了原地一般,一动都不能动。
眼前黄色的火苗突然飘到了他的眼前,然后就变成了蓝绿色的火,泛着冷光,如同那幽幽的鬼火一般。
柳锦谢看着眼前这无比诡异的一幕,吓得说话都打着颤:“你,你,你要做什么?你果然是个妖女!”
颜夕此刻倒是笑得极为灿烂:“妖女谈不上,不过你很快就要变的不男不女了。”
“我警告你啊,你别过来。你敢动我分毫,我爹不会饶过你的!你——”
颜夕皱了皱眉,嫌弃眼前人实在是多话。便干脆用精神力完全禁锢了他,柳锦谢一瞬间便被禁言。
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下了床不紧不慢朝他走来,那一从蓝色的火苗逐渐变成两从三从,越来越多,将他围住了。
深更半夜里幽蓝色的火光凭空出现,柳锦谢哪里见过这种怪异的场面,直接吓得被尿了裤子。
颜夕蹙起了眉,嫌弃地离他太远了些。
像这种人早八辈子就该化学阉割了,可是让谁动手都得嫌脏。所以颜夕便想到了拿他来练练自己的精神力。
她随即闭了下眼,柳锦谢只觉得身上一痛,口中只呜呜地叫喊着却发不出声。
颜夕看他反应便知道自己的精神力起效了,还颇觉得有些新奇。
原先她只可以御物,但是今天她又发现了这精神力的新用法。可以用来控制自己敌人,麻醉他们的神经甚至切断他们的神经系统。
颜夕勾唇一笑,这个柳锦谢废物点心一个,临死之前也算给她做了些贡献:
“看在你还有些用处的份上,我今日就不杀你。”
她要让这些人就这么死了,实在是太过便宜了他们,怎么又对得起上一世惨死之后还背负一生骂名的柳家大房呢?
颜夕闻着屋里的恶臭,直接转身出门。将柳锦谢锁死在了房间之中。
她在屋外打了一个响指。柳锦谢便在屋子里看到了一圈又一圈诡异的火苗凭空燃起,甚至还听到了一阵阵女子鬼哭狼嚎地尖叫。
那声音从一开始的低低哭泣,到后来变得阴沉而尖锐,似乎是在剧烈挣扎又像是在诅咒。像极了那些被他沉塘的女子们死前的声音。
柳锦谢无处可躲,却因为被精神力控制的关系连晕死过去都做不到。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鬼火幻化成一个个被他杀死的女子模样,那些女子一个个都被水泡的浮肿,惨白着脸死死地盯着他看。
那一个个索命的厉鬼周身都是烈火,似乎就要靠上他的身体,将他拖下那业火之中一同燃烧。
“啊,放过我!我错了!救命啊!”
颜夕听着房内传来鬼哭狼嚎的呜咽求饶声,这才满意地转身离开。
翌日清晨,江府的门房开门的时候,发现门口躺着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
他嫌弃地过去踹了一脚,那人被踢翻了身,他才看清了那人的正脸。
这,这不是柳家少爷吗?怎么会如同一条死狗一样躺在那里?
柳家少爷睁着眼晴却毫无反应。双眼之中布满血丝眼眶青黑,却似乎毫无神智,怎么叫都没有反应,像是被人夺了魂一般。
还有那身下传来的腥臭味又是怎么回事?
门房也被吓了一跳,赶紧叫来柳家二房的人,将柳锦谢抬入了房中。请来的郎中瞧了半晌也看不出了什么。更是急坏了刘老太太和柳舜和。
他们上前使劲摇柳锦谢,希望他能清醒一些。可是柳锦谢却突然发出一阵尖叫,然后就躲在床脚瑟缩着说什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之类的。
二房可就这么一位嫡子,若是出个好歹,那他们二房岂不是要绝后了?
老太太这时候着了急,于是和柳舜和一合计,便去找这全京城和大周朝最好的郎中来看病。
郎中们什么都查不出,只能开了些珍贵的药材,一日日往着少爷的嘴里灌。
这金贵的人参鹿茸都是用银子堆出来的,很快,他们便发现柳家的积蓄所剩无几。
柳老太太看着那亏空的府库呆滞了一瞬:“这,这怎么可能呢?明明还应有千八百两银子的?柳三管家呢?”
几人彻夜搜寻,这才发现柳三管家早已携着他们的财物私逃了。他们报官之后,柳三管家管家被捉,这知道柳三管家和柳锦谢做的好事。
他们不仅没能拿回多少银子,这事因为闹到了官府,还被京城的百姓当做笑柄,大肆宣扬了一番。
老太太和柳舜和虽气得恨不得打死这个长子,但是毕竟柳锦谢是这府中唯一的男丁,未来是要继承香火的。虽然恨的紧他们却也无计可施,只能继续掏空了积蓄给他治病。
可是柳舜和已经不再是当朝首辅,没有进账的二房又哪里抵得住这么大的花销。后来他便和柳老太太一合计,便打算将柳薇许配给王家的老爷王良骥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