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偶尔不经意间会对视一眼,然后又迅速将目光转移到别处,这把狗粮塞得够扎心了,他们以为自己做得够隐蔽,却不知道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新人敬完酒去了别的桌子,赵姐却没走,留了下来,又单独敬了秦珊一杯,“妹子,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总之,多谢你了,我干了。”
说完她就一口焖了,爽快的很。秦珊知道她的意思,笑着接受了这杯酒。
等回去的路上,袁枫就问起了这件事,“赵姐她?”
秦珊一听就明白了,淡定的答道,“噢,我给她出的主意,让她早点帮三柱的婚事定下来,免得总有人觊觎。”
袁枫张了张嘴,楞了楞,指了指她,似乎有些不相信,“你想的办法?”
秦珊被他这态度弄得莫名其妙,“嗯,怎么了?你生气了?”应该不会吧,袁枫不是一向不爱管这些事情的吗?
“没有的事,我们先回去吧。”秦珊今天可算又打破了他心目中的固有形象,和她一起生活,意外还真是无处不在啊,袁枫笑了笑,没说话,摇头走了。
“什么嘛,莫名其妙的?”这样也不像是生气啊,反倒心情还不错,秦珊瞪着他的背影,半晌都没说话,男人心,海底针,这话还真是没错。
果然在赵姐给自己的儿子举行婚礼后没两天,时书记就回来了,然后不用秦珊刻意去打听,消息就传了出来。
不怪别人知道得这么清楚,实在是他们的动静太大了,据说,时书记当天晚上一回来,刚进门没多久,屋子里就传来劈里啪啦碎盘碎碗的声音。
争吵声,谩骂声,充斥着整个院子,很快,不过十几分钟,时书记就甩门而出,再之后,他连着请了几天假没去上班。
不是害怕,而是丢人,据知情人士透露的可靠消息,当时他出来的时候是捂着脸的,这说明什么,赵姐肯定动手了呗,而且下手还挺狠,弄得他请了个把星期的假。
他上了这么多年的班,还是第一次因为私事旷工。
没过两天,就有人言之凿凿的说,他亲眼见时书记脸上有好几天又细又长的疤痕,一看就是女人抓出来的。
这下好了,赵姐又传出了母老虎的名声,和秦珊这个河东狮有得一拼,再加上她们两个关系不错,钢铁厂的人私下把她们俩叫“钢城双煞”。
这叫法,秦珊刚听到的时候笑得肚子都痛了,生气什么的,不存在的。
谁说没读书的人就不会骂人了,她们说起脏话,给秦珊叫起外号来,那可真是手到擒来,都不带打草稿的。
流言传得满天飞,可时书记好面子,不愿出面解释,硬生生躲了几天,等脸上的伤痕结疤了,才敢出来见人,就算这样,他现在的模样还是很好笑。
要知道,他以前在厂子里可是以严肃冷峻闻名的,一般二般的人都不敢上前去和他交谈,他和普通工人那可是相当的有距离感。
可现在,顶着那张被赵姐指甲留下的痕迹,他连上台说话都不利索了,工人们当面没敢说啥,但背地里可是笑翻了天。
他们夫妻俩可是给厂里添了足足半年的笑料,不过事情也确实按照秦珊开始设想的那样,时书记千般不愿万般不耐,但还是臭着张脸认下了这门亲事。
不过他也挺绝的,媳妇做不成,他就把旧情人的女儿收作了干女儿,还在家里清理出了一个房间,要把人家接过来住,听闻那女孩已经在路上了。
一笔烂账,赵姐家里大概一时半会儿的平静不了了。
“佳璇,你决定好了一定要去吗?有你爸和你二哥就行了,你一个女孩子,跑那么远,身体吃得消吗?”妇人看着眼前的女儿,苦口婆心的劝导。
“不,这次我自己去,长这么大,我都没出过远门,不管成功与否,我想出去转转。”女孩冷静的回答道,眼里是不容错过的坚定。
她不想一辈子都只能待在这个黑暗的房间里,永远都不敢露面,见人,她受够了,在继续下去,她可能会疯,不管这次能不能治好,她一定一定要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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