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北高原的风挟着凉意吹来,车子一路驶进沙惕的马场俱乐部,所经之处绿草如茵,空气清新如洗。
祝愿让尼莱虾嘎把车开到停车场,她自己下车慢慢往马术训练场溜达,权当散步。
她边走边伸懒腰,不得不说,p.n的度假屋舒适度为零,那床硬的跟地板似的,睡得她腰酸背痛腿抽筋。
最好活动开筋骨,不然等会儿骑马会更受罪。
身后有汽车一直按喇叭,明明路很宽阔,哪个不开眼的找事呢,祝愿回头怒目而视,看到桑达手握方向盘,冲她嚣张地挑了挑眉。
这是要搞事情啊,意识到不对劲,祝愿向道路旁边闪避,桑达脚踩油门,车子突然加速,几乎擦着她窜了出去,车轮碾起的泥点子溅了她一身。
“fuck u”,祝愿朝远去的车屁股竖中指。
桑达看着倒车镜中气得跳脚的jiva乐不可支,“臭丫头,看你还怎么狂,吃土吧”。
小女仆也笑得肚子痛,“小姐,jiva大小姐变成土人了,她今天别想出风头了”。
“莲雾,不要取笑别人”,婵美说完偷觑p.n的脸色,听到她将jiva大小姐归为无关紧要的人,他也没有任何表示,可见确实没把jiva大小姐放在心上。
虾嘎和尼莱停好车,转头找到老大,看她一身土,忙问:“出什么事了”。
祝愿连声呸了好几下,直到嘴巴里的土腥味儿散了才说:“等着瞧吧,迟早我要把桑达揍个半身不遂,你们谁也别拦”。
两个手下相顾无言,他们依托小威尼斯人脚跟还没站稳,说句不好听的,寄人篱下,如果起冲突,那还有的混吗
谭雅彤骑马过来,隔着围栏失声喊道,“jiva,怎么回事骑马摔了”,她翻身下马,把缰绳扔给工作人员,一边摘手套一边说,“jiva,你先别走开,我从这儿出去陪你回更衣室换衣服”。
祝愿等谭雅彤出来,看她又想追问,摆摆手,“不是骑马摔的,有人开车不长眼,甩了我一身泥巴”。
谭雅彤替“闺蜜”恼火,“谁呀,不想活了”。
“桑达!拽上天了”,祝愿提起他就来气。
“p.n的疤脸手下我早看他不顺眼了”,谭雅彤感同身受,每次她找p.n,那家伙都恶声恶气没有好脸色。
“不说他了”,祝愿转移话题,打听正事,“我听说沙爷来了,怎么没看到他老人家”
“我爸上午要见一位老挝的重要客人,谈完事会去打猎,到时我带大家去猎场玩,顺便介绍肖叔叔肖慎之给你认识”,谭雅彤说。
“肖慎之,听名字……他是中国人”,祝愿问。
“嗯,肖叔叔以前在中缅边境做警察,辞职后到金三角帮我爸做生意,可以说,除了丁英叔叔,他是我爸最信任的三和帮成员”,谭雅彤毫无防备地揭了肖慎之的老底。
祝愿摸着下巴思忖,这可是重量级消息,警察转行做坏人太要命了简直,他熟知公安的工作流程,一旦反水,破坏力可想而知,沙惕吸收他加入三和帮,看中的无非是他知己知彼这一点。
等等,在边境做警察,会是什么警种……武警、缉毒警察,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非常不妙,沙惕赚钱的生意中毒品占大头,假如一个熟知警察侦查手法的“自己人”帮助毒贩逃避公安机关的检查、打击,神不知鬼不觉地往境内贩运毒品,会产生什么后果,光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jiva,你想什么呢,喊你好几声都没反应”,谭雅彤推她胳膊。
祝愿惊醒,看了谭雅彤一眼,“我在想衣服都脏了,怎么骑马”。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谭雅彤笑了,“我能看出你的骑装全世界只有一套,弄脏了没办法,你就先凑合穿我的吧,我有好几套”。
“那就谢谢了,我还挺想骑马的”,祝愿从善如流。
两人回更衣室换了衣服,又去马厩挑了匹马,重返马术训练场,看到桑达像小跟班似的的帮婵美牵马,左右瞄了瞄,确认p.n没在名义上的妹妹跟前献殷勤,谭雅彤满意地收回目光。
“jiva,你跟了p.n一天,他和婵美之间到底有没有事”
祝愿策马慢跑,闻声扭头,“据我观察,p.n对婵美就像哥哥对妹妹,他们之间应该没问题,话又说回来,你那么介意婵美干吗,我觉得她对你构不成威胁”。
谭雅彤踢了踢马腹,快跑跟上,“这么多年,p.n身边就婵美一个女人,谁知道他俩有没有暗渡陈仓,换作是你,难道不会介意吗”。
祝愿心说等你成了p.n的老婆再介意不迟,现在八字没有一撇,介意得着吗
谭雅彤自顾说:“jiva,你去找p.n,替我探探他的口风,就这一次,帮我个忙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