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翊彻底没了耐心,拧过她的肩膀,外套直接套上去,拉锁拉到顶,一气呵成。中途碰到她泛凉的指尖,握住就再没松开。
姜芷溪瘦,套在他宽大的外套里松松垮垮的,长发塞了一半在衣领里,凌乱的露出剩下一半。她抿着唇十分抗拒的缩脖子:“唇膏都蹭掉啦!”
柏翊看了看她的衣领,扬眉,慢吞吞威胁:“再动给你吃掉。”
她用力把圈着自己手的手掌扒开:“我发现你自从表白,越来越得寸进尺了,是不是天气冷了,不露出我的纹身你就不尊重我了”
他反倒淡定,挑眉问她:“这不是迟早的事”
这就有点太自信了吧!
“我不同意你还能吃了我吗”
“同不同意都可以。”柏翊想也不也就接上。
姜芷溪怔住了,卡了半天壳,难得想不出话来回他。
说实话她是有些恼怒的,但是多年的偶像包袱背在身上,又让她的自尊心不愿意表露出这部分恼怒,可是不恼怒又想不出道高一筹的回复,不上不下很难受。
她嘁了一声,把脸蛋摆正:“到时候没考上,你可别哭。”
冰凉凉的爪子重新被他牵回去,搁在两人中间的位置,姜芷溪感觉到他的温热的拇指在手背上慢慢摩挲几下,握的更紧了一点。
“到时候考上了,你可别耍赖。”
一改刚上车时的冷面,他似乎想到什么愉悦的事情,薄唇有了弧度:“我很期待。”
姜芷溪不自在的动了动脖子:“……不过你之前不是没有想法吗,怎么突然要考音乐学院。”
“也不是突然。”柏翊声音微沉:“想了很久。”
她来之前柏翊按部就班的过活,生活没有波澜没有意外没有惊喜没有悲伤,他活在一个冰封的世界里,一潭死水。
放弃小提琴那一年,他坐在房间里,听到门外老师和柏文建的对话声断断续续传来,老师感叹他天赋凛然,越说越激动,一套说辞翻来覆去的劝阻,柏文建只是不说话,长时间的沉默,客气的回了几句,就下令送客。
过去这么久,那一天的情形还清清楚楚刻在他的脑海中。琴被束之高阁,院子里的水池上飘着几片落叶,窗外有鸟叫,他仰头,看着什么都没有的天花板,心里头一片平静。
柏翊没想过自己会有重新拿起琴的这一天,在姜芷溪来之前,从没想过。
还有另外一件事……
他想了想,语气十分平淡:“有件事没告诉你,前几周我见了一个人,他想要我签约出道。”给出的条件相当丰厚,对方态度诚恳。柏翊没有直接拒绝,他给自己的半年的时间。
虞氏的娱乐公司,掌权人叫虞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