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茴勾了勾唇, “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不瞒您说, 我老公也是这样,他昏迷时我心里很难受,时时刻刻都想要他醒过来,不过我的丹药还没有炼好, 需要今天凌晨才能出炉。”
连素梅见对方际遇跟自己差不多, 不免多了几份亲近, 见方茴一直把符咒扔进丹炉里,她心里难免有怀疑, 这样搞搞就能炼丹了?怎么步骤看起来这么简单?
“凌晨你再过来拿丹药。”
连素梅半信半疑,却还是不放弃一丝希望,“好, 凌晨我过来,那报酬方面……”
方茴没有含糊, 沉吟片刻,道:“我要一千万。”
连素梅面色不变, 像是方茴说的是一千块而不是一千万。
“不过,我也知道你的顾虑,你肯定怕钱给我最后药没有效果, 是吧?”方茴笑问。
连素梅笑笑,倒不显得局促, 毕竟是一千万, 她会这样想也正常。
可说实话, 一千万对她来说也不算多。
因为这半年多来,她求助于各种大师道长,前前后后已经被骗了三千多万了,都说能把她老公从鬼神手里抢回来,可钱花了,至今没有效果。
“所以,我不要你马上给我钱,等你老公醒了,你觉得药有效果,把钱转给我就行。”
连素梅略显意外,随即挑眉笑了,“你不怕我不给你钱?”
方茴笑着摇头,“不,你不会,首先你是个守诺的人,其次,如果你老公真的醒了,这点钱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再来你知道我既然能让你老公醒能给你这气运,也能把它夺走,我相信你是聪明人,你不会食言。”
连素梅倒觉得自己有些小看她了,当下正色道:“放心,只要我老公真的能醒,钱不是问题。”
方茴笑笑,继续捏了张符纸,把符纸扔进丹炉里。
方茴一直在丹炉旁守到半夜,中间郁文骞打电话来,方茴找了个理由说自己有事耽误了,需要迟一点回去,到了凌晨1点多,方茴查看了火候,因为这次的符咒较多,灵气也足,眼下火候已经够了,丹药可以出炉了,她把丹药放进瓶子里盖好,其中一瓶交给连素梅。
等方茴回去时,屋里黑漆漆的,其他人都睡着了,方茴轻手轻脚地在外面浴室洗完澡,把身上的烟灰味洗掉,才慢悠悠进了屋,钻进被子里。
黑暗中,方茴定睛看向郁文骞。
修炼的人各方面都比寻常人敏锐,方茴在黑暗中能清楚看得清郁文骞的轮廓,她掏出瓶子,把丹药含在嘴里,又俯身捏住他的下巴,舌头灵巧地撬开郁文骞的牙关,将灵药用舌头送给对方,过程还算顺利,郁文骞本能地配合她,就如同他还处于昏迷状态一样,灵药很快滑了进去。
正当方茴要退回来时,她的腰忽然被人扶住,下一秒,她直直对上郁文骞凌厉的眼眸。
方茴一顿,舌头很快被人含住,那人攻城略地,把方茴吻得晕头转向,差点缺氧喘不过气来,有种醉氧的错觉,方茴喘息着,很快他松开了她,手却给她带来新的颤栗,隔着布料,方茴瘫软成泥,只能趴在他身上,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火从星点发展成燎原之势。
这样的折磨不知过了多久,方茴只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烫,身体也难受的要命,可郁文骞却不放过她,黑暗中,他轻而易举把她弄得溃不成军,毫无抵抗之力。
到最后,方茴差点要哭了,她手指在郁文骞脖子上画圈圈,嘴里娇声道:
“你没睡呀?”
郁文骞只觉得嘴里有种淡淡的苦涩,伴随着药草的香味,他蹙眉,“你刚才喂我吃了什么?”
“毒药,怕不?”
郁文骞面不改色,声音低沉:“你喂的,就是毒药我也吃。”
方茴一颗心雀跃起来,“怎么还没睡?”
“你一回来就亲我,哪个男人受得了你?”
方茴勾了勾唇,忍不住笑了,“你自制力那么好,竟然有你受不了的时候?”
郁文骞唇角微勾,声音低哑道:
“我自制力是好,但很显然,遇上你,我的自制力从来没有好过。”
方茴差点飞起来,她忙活了一整天,辛辛苦苦给他炼丹,虽然是自愿的也没指望他知道,可看到他心里有自己,她的心情自然是好的,方茴在他脖子上亲了两下,被郁文骞偏头躲开了,方茴疑惑地看他,却见郁文骞眼里有一团团火苗在窜。
“三爷?”
郁文骞狼狈地阖眼,声音带着寻常难见的急促,“方茴,如果你不想今晚发生点什么的话,别随便碰我。”
方茴的脸热了热,“你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我帮你?”她作势就要去解郁文骞的裤子,倒是把郁文骞弄得哭笑不得,就没见过她这样,大喇喇不知羞的。
郁文骞直接把她推开,“你先睡,我缓缓。”
方茴躲在被子里差点要笑出声,她忍着笑意说:“那你……好好缓缓,不过老公,这种事憋多了对身体不好,听说还容易引起早泄阳痿性功能障碍……”
郁文骞身体一僵,气得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清脆的声响传来,方茴又羞又恼,他竟然打她,而且打的还是屁股!!她简直要气坏了,“郁文骞!”
郁文骞勾唇,声音带着明显的警告:
“谁叫你惹我的?方茴,好好睡觉,否则我不敢肯定今晚会放过你!”
方茴臊得慌,乖乖睡觉了。
-
方茴忽然发现撩拨郁文骞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一直以来他们睡一张床,郁文骞不是毫无反应,可他每每都克制住,方茴不理解他为什么这样,但察觉到他不会动自己后,她反而喜欢撩他玩。
譬如这日,一大早,郁文骞告诉方茴他们需要出去一天,等晚上再回来。
“今天家里的地板家具都需要维护,花园里的草皮和植物都需要打药修剪,家里会比较吵闹。”
原来郁家装修时用的东西都很贵,拿普通的吊灯来说,有的吊灯好几百万一个,家具也有昂贵到令人咂舌的,这还不包括老爷子那屋的黄花梨古董家具,而花园里不少花都是进口的,这些都需要有人定期维护,郁家把维护的日子挪到同一天,这样家里人只需要在这一天回避就行。
方茴点点头,“没想到还挺麻烦的。”
“美的东西都需要付出代价和精力。” 郁文骞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走吧,我带你出去吃早餐。”
“要么就去你的咖啡店里吧?”
郁文骞点头道:“好。”
等方茴推着郁文骞进店时,店长很快走来,把他们安排进了包间,店员们都频频朝郁文骞张望,似乎想看看传说中的老板,但很快被跟上来的保镖挡住了视线,方茴勾了勾唇,进了包间,他们好像还是第一次这样单独吃早餐。
店里把早餐端上来,以西餐为主,方茴拿着三明治递到郁文骞嘴边,“三爷,我喂你。”
郁文骞抬眉,黑漆漆的眼眸盯着她看了很久,动也不动。
方茴不死心,“三爷,啊……张嘴,我喂你。”
“我自己来。”郁文骞接过三明治,阻止她继续靠近,方茴不乐意了,这人一到别人面前就这么正经,好像生怕别人知道他结婚似的,难道她就这么拿不出手?
“那要么你喂我?”她眨眨眼。
她两手交叉抵在下巴处,手撑在桌面上,一双黑眸潋滟风情,不时眨着,看向他,再加上她的头发披散在肩头,给她平添了几分慵懒,红唇微张,似乎在邀请,任何男人看到都不会毫无感觉。
不远处的店长和店员都偷偷看向这边,郁文骞神色镇定地在他们的注视下切了块三明治放入她嘴里,方茴眯着眼忍不住笑了。
“这里的工作人员好像都对你很陌生?”
“我几乎没来过。”
这里离他公司很远,他不可能为了喝一杯咖啡跑这么远的路,再说他办公室也有咖啡机,而这家咖啡店只是他名下众多投资中的一个,也可能是赚钱最少的项目,跟其他项目的盈利比,这里的收入实在不够看,留下也不只不过是因为,这里不亏本,没有关门的必要,既然如此,就开着呗。
“你要是喜欢这里,我把这家店送给你?”郁文骞抬眸征求她的意见。
方茴笑着摇头,“我又没时间打理的。”
但他对她真的过于大方,这家咖啡店上下也有几百平方的面积,投资不小,他说送就送,之前给零花钱也是千万起步,方月心的资源他转手就送给了她,她真的很好奇,是不是她要什么他就会给什么?
“三爷,是不是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
郁文骞神色淡淡,头都没抬,“只要我给得起。”
“放心,肯定是你给得起的。”方茴红唇微勾,眼里带着笑意,“就你的心咯,我要你的心你给不给?”
郁文骞似乎略显意外,却还是抬起头,眼里带着一种深沉的情绪,话语却温和:
“方茴,我有的东西我可以给你,但这颗心不在我这,你找我要,我真没有。”
方茴眨眨眼,正要问他,忽然包间门被人推开,迎面走来两男一女,正是郁文骞的朋友,上次去过家里的,叫……裴孟洋和崔明泽?哦,边上那个女的,正是席若晴。
真是冤家路窄啊。
裴孟洋先坐到方茴边上,笑得跟便秘似的,“哇!嫂子!我们又见面了,好巧啊!”
方茴笑道:“是啊,你们也来吃早饭?”
“可不是?去打高尔夫正好路过文骞的咖啡店,就进来喝杯咖啡,话说文骞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叫你打高尔夫你说没时间,陪嫂子吃早饭就有时间了?”
郁文骞头都没抬,好似重色轻友本就是理所应当一样,他的视线在裴孟洋的手腕上扫过。
裴孟洋噎了一下,以为自己手腕有什么不对,否认为什么郁文骞那目光像是能把他灭成灰?
他不过是这只手腕离方茴近了点,不是吧?他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郁文骞该不会是因为这么幼稚又变态的理由吧?
裴孟洋噎了一下,崔明泽笑起来:
“文骞,平常叫你出来你总说没空,改天带嫂子一起出去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