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星阑:“可我总觉着这位兄台不寻常。”
狗宝:“不是大夫却装模作样的跑来山上采药,岂止不寻常,简直可笑,少爷您这是求才若渴,想多了,咱庆福堂就是再缺大夫也不能找个蒙事的啊。”
余星阑暗道,真不是大夫吗,可为什么她身上有种同行的熟悉感呢,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正想着却听狗宝道:“真是的,不就给齐王殿下治个病吗,怎么跟看犯人似的,这上山采个药还堵着。”
余星阑回过神,便见不远处肃立的韩松,站在那儿跟尊石像一般,自从自己给齐王殿下行针治病开始,韩松便总会出现在自己附近,想是怕自己若有什么事儿误了齐王殿下的病。
余星阑知道这是韩松的忠心,也不以为意,而是主动过去打招呼并问了一句:“殿下可还好?”
韩松点点头:“主子说行针之后,比之前好了许多。”提起这个韩松虽仍是一张冰脸,心里却颇为欢喜,这病折腾了主子两年,不知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药,始终不见好不说,还弄成了寒热相战。
韩松先头不大知道主子的病,后来听余星阑底细一说,才知道这寒邪竟是主子用冰水驱热毒入体的,主子运动祛热毒的同时也在受着寒邪之苦。
好容易有了治法,虽说只是暂时抑制之法,却也比无计可施强多了,至少余星阑照着那方子上行针之后,主子觉着松快了许多,所以韩松时刻都盯着余星阑,生怕他有个什么闪失,主子这病可是刚有起色呢。
想到此便道:“行针的时辰快到了,我来接余大夫过去。”
余星阑自是知道他的意思,把手里装饭豆的筐塞到狗宝怀里方道:“你且回庆福堂吧,我去别院走一趟。”
涉及齐王殿下,狗宝可不敢胡说,老实的应一声便走了。
狗宝脚程快,进了城之后,走不远就瞧见前头骑毛驴的棠梨跟那个老婆子,狗宝本不想理会,只是跟在后面,可走着走着,前头两人却忽然拐进了旁边一条大街。
狗宝有些诧异,心道这小子跑这条街上做什么,这条街上可都是岳州有名的衙府,其中布政使叶府正在这条街。
狗宝心中好奇,便小心的跟了过去。
有梅婆婆这个厉害的高手在,棠梨想不知道有人跟着都不可能,
自从一进岳州城,梅婆婆便知会了自己,说余星阑的那个小厮跟了过来,问棠梨是不是把这小子捉来。
棠梨摇头,还真是梅婆婆的风格,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只不过没必要,他要跟就让他跟,就让他亲眼看见自己进了叶府,难道还能猜出自己的身份不成。
故此,狗宝便眼睁睁看着棠梨堂而皇之的进了叶府,狗宝惊异非常,忙掉头往齐王的别院去了,他得把这个爆炸性消息告诉少爷,那小子竟是叶府的人。
狗宝到的时候,余星阑刚给齐王殿下行了针,正坐在椅子上休息,这行针可是个累活,沿着十二经脉走一遭,便余星阑也有些体力不支。
屋里除了余星阑就是齐王,一时狗宝进来低声禀了棠梨进叶府的事,余星阑颇为惊讶:“你是说那位兄台进了叶府,你没看差?”
狗宝:“少爷,狗宝这眼神可是最好的,只见过一面的便忘不了,怎会认错,我亲眼看见那小子进了叶府,看门的侍卫连拦都没拦,远远听着好像还请安呢,少爷,您说这小子别是叶府的私生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