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音跟着霍时昼去做了造型。因为是参加生日宴会, 不能穿着太过沉重, 于是倪音选了条月白色的鱼尾连衣裙,又将头发放了下来。
她在镜子里看了眼, 总觉得有些缺少什么。
造型师正在旁边首饰盒挑选耳坠, 倪音看了眼,那些耳坠虽然很好看, 但是和这条裙子却不搭。
那些耳坠一对对在她身上试着,最终又不满意的拿了下来。
霍时昼看了一眼这边情况,转身对秘书说了几句, 然后不到一会儿,秘书就拿了个新的礼物盒来。
“你看这条怎么样”倪音好不容易选了对勉勉强强能看过眼的, 转过去问霍时昼。
霍时昼看了眼倪音, 微微摇了摇头。
倪音其实自己也觉得很一般,她叹了口气, 有些无奈:“可是好像也没有更好的了。”
“我刚才让秘书拿了一个新的, 应该和这条裙子会很配。”霍时昼见她失落, 不由道。
正说着秘书就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在霍时昼的示意下递给了倪音。
“倪小姐,您看看这个可不可以。”
倪音接过去打开, 在看见牌子时有些诧异。这个牌子是属于小众里面很有名的,每年只出十套首饰, 而霍时昼刚才递给她的耳坠, 就是今年的限定版。
这样的耳坠肯定不是短短半个小时就能临时买到的, 只能说,这是霍时昼提前就准备好的。
“霍先生,这个确定要给我”倪音有些诧异,还是问出了口。
霍时昼抿了抿唇:“就当是谢谢你昨天晚上安慰我。”他一向显得沉峻的面容微微放松了些:“试试看怎么样”
倪音见状也不再说什么,道了声谢后慢慢拿出耳坠。
倒是一旁造型师看着那个牌子有些咂舌。都说小霍总严谨自律,不近女色,那些想要借着工作接近他的人如过江之鲫,可最终却一个都没得逞。圈内当时还在谈究竟谁能拿下这个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的男人,没想到终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到底还是被漂亮小姑娘给绊住了。
那一对耳坠将近百万,就算花费半年时间提前买都不一定买的到,现在就这样被轻描淡写的送人了。
当局者两人不清楚,但身为旁观者,造型师看得一清二楚。这小霍总虽然看着沉默寡言,但能对倪音这么大方,不是真喜欢谁信因为这个缘故,他心底暗暗对倪音更重视了些。
倪音不知道房间里第三个人的想法,她垂下眼将耳坠扣子打开,这才对着镜子准备戴上。
耳坠很快穿了进去,倪音拿起桌上的扣子,却怎么也弄不进去。她皱了皱眉,又重新再扣了一次,还是没有扣上。
镜子里女孩眉头微蹙,纤长的睫毛微微闪动着,看着有些焦急。
造型师刚准备上去帮忙,就见霍时昼上前了一步,主动从后面接过倪音手中的东西:“我来吧,这个耳坠设计比较复杂,自己一个人比较难戴。”
身后多了一个陌生男人的气息叫倪音有些不自在,但想到霍时昼是为了帮她,也就放松下来。
“谢谢你了。”她抿了抿唇道。
霍时昼摇了摇头。
青年手指修长,弯起时指节的弧度苍劲的好看。倪音盯着不由有些出神,直到微凉的触感贴在耳后才回过神来。
耳后一直是个比脖颈还让人感到私密的地方。
也许是两人靠的太近,倪音微微感到有些痒意。刚准备侧过头去,就听见身后人道:“别动。”
意识到刚才的话有些强硬,霍时昼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句:“马上就好了。”
倪音不得不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
“系统,我怎么觉得霍时昼是在撩我”为了避免自己再次乱动,倪音开始在心底和系统交谈。
系统听见她的话后声音懒洋洋地:“你开心就好。”
倪音也就是开个玩笑,因为保持着这个姿势不能动所以才想找个人聊天,听见系统敷衍的声音后却有些不满:“你居然在睡觉”
她语气大有一种我在这里辛辛苦苦赚钱,你却在家睡觉的小白脸既视感。
系统不和她计较,官方道:“准确来说,系统这叫休眠。”
“你们休眠是和人类睡觉一样吗”倪音觉得自己应该矜持地保持着自己的好奇心,却在下一句时又忍不住问:“话说我还一直不知道你是个公系统还是母系统呢”
前面的还好,公系统母系统这是什么鬼
系统觉得又想切断联系了。它忍了忍,最终还是决定发起嘲讽:“宿主放心,系统休眠当然是为了拿出更好的姿态来工作,争取下一次给您接一个更大的单子。”
倪音沉默了一下,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居然怼了系统,接着就变得十分淡定:“有多大”
“超级大。”系统平静回答。本以为会听见倪音惊恐服软的声音,但它没想到,已经在兼职任务的磨炼下无所畏惧的倪音只回了它一个:“哦”字。
然后又怼它:“所以,你到底是公系统还是母系统”
这边一人一系统在心底互相嘲讽,那头霍时昼将耳坠已经戴上去了,他看了镜子一眼,不由松了口气:“很好看。”
镜子里女孩长裙包裹着曼妙的身材,月牙白的颜色衬地皮肤更加雪白,倪音看向耳边设计暗藏心机的绿宝石坠子,确实很适合。
她成功气到系统后心满意足,又挑选到了合适的耳坠,这时脸上也慢慢带了些笑意,眼睛弯弯的看起来甜蜜的不行。
“谢谢,我很喜欢这个。”
霍时昼看着那个笑意怔了怔,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倪音这样笑竟然感觉比他收购了一个公司还叫人心情愉悦。
“你喜欢就好。”他想了想还是说了句。
倪音摆弄着耳坠,从镜子前回过头来,忍不住对他笑了笑:“霍总,你真是个好人。”
因为气氛很好,霍时昼虽然听到这句话后总觉得哪里不对,但这时却又说不上来。他眉头微松,看了眼时间:“八点了,差不多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