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也以稚龄考中了秀才,虽然是吊车尾的成绩,但也算很有能耐了。
晁韵松看着自己竟然在同窗之中排名最末,气得嘴巴都鼓起来了,似个青蛙一般。但是回到家中却发现父亲竟然很满意,觉得他竟然十四岁就中了秀才,很是不得了,还拉他喝了一杯酒。
晁黎弘与自己的儿子第一次一同喝酒,在撞了一杯之后,他对着自己的儿子说道:“韵松,你中了秀才,也算是大人了,日后便不是孩童了,说话做事更要注意。
我知道你近日里因着自己的成绩比不上你那三个同窗,很是有些失落,但是为父觉得你很好,大可不必如此妄自菲薄。做人做事不要与别人比,要与自己比。
你此番考试是否已经尽力是否已经发挥出了你自己的最好水平是否有失误答案自然在你心中,若是无愧、无悔,那何须在意结果呢大丈夫生活在这世间要大气一些,不能学着妇人之见斤斤计较。”
晁韵松闻言有些脸红,对自己的父亲赧然地说道:“父亲,我本以为我已经很努力、很尽力了。但是其实与我那三个同窗相比,我还是做得不够。
本以为我比他们聪明,不像他们一般努力也能取得很好的成绩,但是现下看来却也未必。父亲,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日后我不会再自恃聪明不去努力,一定会更加进步的。”
晁黎弘笑眯眯地摸了摸自己儿子的脑袋没有说话,他其实想要说的是,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有些人比如自己,考中一个二甲进士已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了,但是有些人却偏偏是天纵之才,就是能考中一甲进士。
有些时候人与人之间天资不同,不能以人力来弥补的,做人要学会看清自己的能力和位置,接受那些注定的事实。可是看着自家儿子这么有冲劲的样子,他又忽然不想说了。
就让韵松这么一直保持着少年的锐气吧,觉得“人力可以胜天”,觉得自己才是世界的中心。说不得他会创造出奇迹呢
考中了秀才之后,“致知书院”的四名学子并未休息,一鼓作气继续准备九月份的乡试。
蔡子仓再次化身魔鬼督促自己的学生不断努力刷题,同时他惊喜地发现晁韵松的精神面貌有了很大的改观,比起之前来可是有劲头多了。
他笑了笑,原来自己有时候还是着相了,没有妻子看得透彻,韵松长大了果然就开窍了。
就这样,在九月份的秋闱之后,柏豫章和席荣方都考中了举人,名次还都是十名之前,非常让人震惊。而奚远帆和晁韵松却是落榜了,只能三年之后再次考试。
中举之后便是一个分水岭了,蔡子仓终于停了下来,找来了自己的两个弟子谈心,对他们说道:“豫章、荣方,明年三月你们作为新晋的举人有资格参加会试,但是我建议你们缓一缓。
之前童生试、府试、乡试之中,中了就是中了,没中就是没中,第一名与最后一名也无甚太大区别,所以我鼓励你们不停地考考考。
但是在明年三月的会试之中,名次可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一甲进士远远强于二甲进士,二甲进士远远强于三甲进士,我情愿你们三年或者六年之后再去应考,考上一个好成绩,也不愿你们匆匆应考,埋没一生。”
柏豫章和席荣方都点了点头,决心要好好打磨一下自己,三年之后再想要不要参加会试。以他们二人的年纪,便是再等六年应考也不算迟。
蔡子仓再次说道:“我这一生只中了一个三甲进士,往后再教你们二人怕是有些力不从心。为了避免你们二人被埋没,我希望你们能去更好的书院念书。
我与京城国子监之中的人不算熟悉,也没有什么渠道推荐你们去念书。但是我与蔡镇官学的山长关系匪浅,若是你们愿意,我可以推荐你们去边西省蔡镇官学去念书,不知道你们二人意下如何啊。”
席荣方闻言大喜,谢过了蔡子仓,称他愿意去边西省游学,去蔡镇官学念书。
蔡子仓笑着点了点头,席荣方答应也在他意料之中。
但是柏豫章却皱眉不知道如何选择,若是远赴边西省蔡镇官学去求学,是否意味着自己三年或者六年都不能再见尉迟臻
可是若是不去,他们全家包括尉迟臻都没有国子监的关系,难以入学,是否会难以在日后科举之中更进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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