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许多谚语俗话,撇开后来对女子过于束缚的愚言规矩,都在点明一个好的母亲,好的妻子,好的女儿对于家族传承起兴有着承上启下的作用,哪怕她日后被束缚不能抛头露面,但是精神心理的见识才是最根本。
贵生学院的每年的入学报告中,男女比例始终起伏不定参差不齐。甚至有两年,一个科里都没有两个女子。又或者可婚假的女子被家中催促,不等升级深学就办理了相应的结元手续。
一大半就为了延续香火。
女子出嫁,自然就会被拘束起来,怎么也比不上原来姑娘时候自在了。若是有底蕴人家,除了生子养育孝顺婆母,更是要忙碌家事及产业等。除了算术等,许多学识自然就还给了学院,也成为旁人细说的鱼目珠子。
这也算是授人以渔的好事。
等到羲和从美人环绕中想起自己还有一笔钱没有收,她换下一身女子玄色金丝凤纹深衣出行,还特意在箱底里翻出一把团扇时不时摆送清风。
在这个入冬季节,人人裹紧厚衣的时候未免显得格格不入。
羲和并不以为然,毕竟她一直都很得路人关注。她敲开了们,笑着看向张裘,入目的是一张沮丧阴沉的面容。她还没张口,那张脸愈发阴翳低落道,“没了。”
“什么”
“张里没了。”
生怕会被人听见得知,张裘欲哭不哭压抑着声色。面向罪魁祸首登门要钱,他还不敢埋怨。
羲和心里一凉,翩翩美人沉眉带笑拽住张裘衣襟领子,“钱没了”
“不不不,钱有的!”
张裘心中惊疑,脚尖努力垫地平衡身子,又将早早准备好的钱袋拿了出来。钱袋子的花样一晃,羲和感受到了钱的分量,“那是怎么回事”
“先生您之前可是想着要看装张里的瓶子”
“……”
羲和皱眉,“我没摸到啊!”
“但是臣法术不高,瓶子上符纹太浅并不能庇护张里的散魂。”那不过是虚影般的散魂,略不留神就被悄无声息的抹去。张裘想着很是庆幸,“好在当时张家人看不见魂魄,张老夫人又哭得厉害,这才被我糊弄了过去。”
“张家人信了”
“散魂离去便不再哭梦,后来听闻张老夫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
这桩生意做的有点不厚道,按照羲和百年良商的口碑家业而言,至少她拿钱加钱都是明码标价,明面上心甘情愿没有隐瞒欺骗。自然,也不能迂腐的说让人回头诉请缘由。羲和从中拿了只拿了一般,钱袋又丢了回去。
“此事怪我,那这钱的大头就在于你。”
张裘捧着有些不好意思,“也并非如此,毕竟一路上都是先生作保才能安生。”
“也是。”
羲和恍然,又快速的将钱袋收回离去。
眼看着那身影窈窕脚步轻跃不见踪影,张裘一口气始终缓不下去。小方士走来一看,“师叔看什么”
张裘皱眉,“你快去打听,可还有哪家作怪的”
扬名之事迫在眉睫,不想半途而废被赶出城外,又因为城中巡逻看护太紧不能作假。搭了关系的张裘还没感受到门中人对他的看重,就觉得泰山压顶难以喘息。这些日子以来,他不是出门收鬼就是潜心求学。
心中着急,还不能行差踏错。
城中的风吹草动皆在羲和眼皮下,不过山间小村都有是非更遑论一朝国都。羲和想着自己莫名坏了张裘生意,着实不适合入了这所谓鬼怪法术之道。索性就严律按照不插手原则,于霸宫中管教那群要出嫁的美人。美人聪慧,想到这些因果关系也学得认真。
直到年节后个个红妆十里送出,从宫中侧门同一天出嫁,如此佳话更是得到了百姓围观议论。
霸宫里年幼的宫婢转眼成了年长者,抹去心中不舍,以憧憬的心情接待了又一批嫩得能掐出水的小姑娘。尤其是气质容貌各不相同的舞女们,登时就夺了羲和的心弦沉醉其中。
待某一日,传来姚贾忽然离世的消息。
朝上明面上相安无事,但是与之交好的李斯撕破脸面,私下摆出韩非与姚贾不合心胸狭窄而作恶证据。一国丞相指对同门,这让赵政陡然想起先生门下弟子庞涓孙伯灵二人。
羲和心中猜想赵政会做的几个可能,还在平衡思量间便听赵政对李斯韩非二人各打五十大板又赏了颗甜枣了事。
只因赵政在姚贾府上见了张裘。
不是厌恶方士装神弄鬼她竟然成了历史推手
作者有话要说: 在历史上秦朝没有统一的后来,还有楚、燕、赵、越等国虎视眈眈。当时姚贾就带着钱和舌头去各国聊天,让几国之间旁观左右最后被秦国吞没。这么一个巧舌头发迹钱几代都是普通看管城门的,全靠赵政提拔信任。但是因为这里的时间线不同了,所以姚贾的表现也没有那么突出和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