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又接连换了几种很简单的方式慢慢问,这才勉强得知这个小山头上无人踏足。自从白蛇来了之后,除了它允可的小虫小鼠之类,根本没有其他活的进来。
一是阵法不能,二是它似乎摸到了道的边缘,所以顺理成章成了山中的假老虎,成功的耀武扬威好些年。
对于这个送上门的门卫,羲和很是满意,除了种族原因不可避免的腥味。但是这比养一群狗清净有用不是故而她像是摸狗一样抹了白蛇的脑袋,又勾了勾它的下巴,最后在它敬怕的眼神下起身道,“既然你要留下,那就是我的蛇。”
白蛇懵懂的歪了歪头,它能感觉到面前的人并没有要赶它走或是杀了取胆。再加上她身上有着屋里更浓郁的香气,不由将身子跟着支了起来靠近去,“嘶嘶。”
羲和环抱双臂,“不过你前面有个大哥叫吉量,你就是老二。”
“嘶嘶。”
“你这么白,又是女的,就叫白素贞吧”
“嘶嘶。”
“算了,还是小白吧。”要她每天一本正经的叫一条蛇白素贞,日子长了怕是要疯。大不了等她真的有一天在她面前,将神话幻化成现实模样再说。
正式册封了自家门卫,高兴的羲和拍拍手,而后蹲在水龙头旁洗手。
腥味太重了!
要保持干净的气息,看来她还要去山里摘点草药捣做粉末才能好。羲和一边洗一边想,以后没什么事她不会摸它了。
可能是成了精怪又没有完全得道,所以味道比之前的蛇愈发经久不散难以消弭。
洗着洗着,干脆把衣裳褪下就地把身子也搓洗一遍,陈旧的衣裳搓洗了晾在一旁。没有外人在,羲和赤身的回了屋里。要不是因为箱子不好藏,她肯定要钱再去把胡饼摊子包了。不过,人生总是此消彼长公平公正的。
从墙上挂着待用的绳子拿着,搓了搓,等明日备下颜料再挂上到墙上去。她依旧保持着部落时候记事的搓绳记事,许是害怕错漏遗失,所以几种记事她从来都不会不耐偷懒。末了,捡着余下的绳子和窖里的酒罐。
回屋关门。
漆黑不见五指的世界里,羲和高兴的搓了搓手,打开酒罐先是牛饮一口,而后将箱子打开开始串钱。
除了卖凉面老人家说的三铢钱,还有林林总总的其他几样。羲和暂时不清楚他们的兑换率,只能各自的串,十个是一串钱。
一口酒,一串钱。
如此的人生美事,喜得羲和最后将钱拽在手上,沉甸甸的让她滚了滚,笑得合不拢嘴。再加上深夜不睡,腹中搅着咕咕的喊,羲和望着天花板盼着天亮念起了菜名。
院子里的小白被这声吵醒,它懵懂的扭动着蜷缩在屋门前听。可惜听不懂,偏偏又很有旋律的样子,听着听着便睡了过去。
羲和没有理它,眼看着天明时翻出衣裳穿上,又带上数串钱装进钱袋里下山。
晨起人家基本上只有饭舍,还有摆摊的早点烟火袅绕。羲和能感觉到自己需要吃得补给,因而从最边的面摊、饼子等等,她全然不放过轮着吃好几个好几碗。
摊主们看得面面相觑目瞪口呆,不停的问她吃不吃得下。有位卖烧饼的老人家抹了抹泪,“这世道艰难,可怜这孩子竟然饿成了这样。”
眼看着羲和用目光看着下一家,抬脚就要过去,老人家很是唏嘘的送上一张烧饼感叹,“能吃是福。”
羲和知道自己说不上皮包骨,但是脸颊确实瘦的都凹进去了,美貌被狠狠打折她心里也很是伤怀,也明白老人家的误会。不过老人家是善心,放下钱后她想到自己是三界之外的灵,深有极大的福泽。
目光在老人家的面上看了看,“谢谢阿婆,好人有好报,阿婆日后定能日子美满子孙满堂。”
“好孩子。”老人家并没将此放在心上,笑着又继续招待下一位客人。
他们这种小本买卖不容易,她年纪大了身子骨早不如年轻时候,因而她做生意越发和气容忍,就想着能挣得多一钱是一钱。想到自家儿媳的好日子差不多到了,自己即将能抱来孙子,她心里觉得很是高兴,不觉间沉重酸疼的腰轻了许多。
不能太过惊悚骇人,羲和只能吃个三分饱,但这也让一条街上的记住了她。
等到羲和擦干净嘴巴,街道上铺子全都开了。她路过了那家票庄,径直去往成衣铺里。女子爱美,她自然也要寻几件好看的衣裳,不拘泥于颜色样式,只要好看的比划一下就买了。她知道自己养出肉来是什么样子,丝毫不怕买了浪费,甚至就地换上一身新的。
店家自然无有不应,笑着给羲和包上其他衣裳,还顺便推荐了隔壁的首饰铺子。羲和自己就有首饰,对此可有可无,买了一根坠了珠子红绳做发绳。
想着世人还穿绔裤,羲和将头发束起后出门去扯布,准备回去亲手做底裤,如此还需要针线。
羲和想着屋子里还缺做衣裳的针线,目光寻见一家走去。正好一列极速走过,又各自分队到街巷之中探察的城防军擦身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 出国计划可以准备了!诸夏之地玩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