镂花的窗棱缝隙之间透出微弱的烛光,时不时传出一两声喘息,素色的轻纱帐顶柔柔摇晃着,屋内一片旖旎春光。
茉雅奇躺在床上,鬓发松散,衣衫散乱,身上仅着一件枣红洒金芍药肚兜,眼角含泪,不住地讨饶道:“爷让我歇会儿吧,真不行了。”
四阿哥听了茉雅奇的求饶似乎感觉自己的能力受到了肯定,不仅没有丝毫怜惜之意,反倒更加用力起来,上下揉搓,吃遍豆腐,直把茉雅奇弄得浑身都没力气直接瘫倒在床上才罢休,吐出粗重的一口气,翻身一脸餍足地躺在边上,搂住茉雅奇娇嫩嫩的小腰,嘴角含笑,闭着眼睛,回味无穷的样子。
一场激烈的床上锻炼下来,茉雅奇感觉大腿都快抽筋了,看到躺在旁边的大老板,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暗骂,你个大混蛋,少得意,知不知道什么叫铁杵磨成绣花针,让你作,磨成绣花针的时候看你还浪不
茉雅奇难受的哼哼唧唧,四阿哥突然转过来看着她,伸手将她鬓边散下的发丝绕到耳后:“过几天就过年了,爷跟福晋要去宫里过年,陪不了你,到时候给你多赏点东西,你自个在院里好好过个年吧,别委屈了。”
茉雅奇表示不想说话,她作为小老婆连过节的权利都没有,也不是说没有,主要是一到逢年过节的时候,宫里就办家宴,王公大臣们都纷纷带着各家亲眷进宫过节了,她作为小老婆是上不了台面参加不了家宴的,高氏跟那拉氏作为上玉牒的侧福晋也只有在过年这种大日子才能去参加宫宴,平常的各种家宴也是不带她们玩的,这一到大过年的时候主子们就都走了,就剩几个格格在府里,那些奴才也就是瞎糊弄了,这么个冷冷清清的年也没什么好过的了。
茉雅奇歪着身子,气哼哼的,她现在心情很复杂,她很清楚自己格格的地位是上不了什么台面的,但是也挡不住心里的难受和不平,感觉自己就像个玩意儿一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多赏点东西就算是对她的恩赐了。
茉雅奇把被子蒙在脸上,她得平复平复心情,有时候明白和接受是两码事,她很清楚她现在的处境,但是实在是接受无能,那她能怎么办呢
没办法,接受现实吧!
年三十的早上,四阿哥一大早便带着福晋,高氏和那拉氏进宫去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竟然下在年三十这一天,天上还飘着雪,地上白茫茫的一片,马车一辆接着一辆的过去,车轱辘的声音渐渐淡去。
金格格看着远去的马车,嫉妒的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茉雅奇看她一眼,没说话,紧紧身上的墨绿色月季碎花大氅,带着小橘径直回了朝华院。
一进院里,茉雅奇就脱下了大氅挂在一旁立着的檀木架子上,茱萸递上一个掐丝珐琅莲花纹的手炉,烧的滚热,外头套一个洋红缠枝的布套子,免得烫手。
茉雅奇坐在宽椅上,接过手炉放在腿上,刚刚从雪地里走回来,腿脚都有些僵硬了。
桌上的白瓷瓶出去的时候还是空着的,现在却插上了几枝怒放的红梅,层层叠叠,错落有致,弥散着淡淡的香气,还沾着不少雪粒,显然是刚折下来的。
茉雅奇问道:“这是谁插在这的。”</p>
茱萸笑着道:“柳枝姐姐刚从树上剪下来的,插在这白净如玉的瓶里好别致呢!”